“你怎不说你要个五彩斑斓黑。”灯光师脸麻木,“滚滚滚,去把机器拖过来弄好。”
潘言步三回头地走,过会儿回来看,灯光师已经将他要光效调整出来,在加最后串小灯珠,模拟天空光源。
两个人站在棵大树前面调光效,李依依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地爬上大树树根,冲下面许巧挥挥手:“巧巧快给拍张照片,要拍出那种仙女感觉。”
摄影师正在看取景器,闻言快崩溃:“你们怎像郊游样??”
“们就是来郊游啊。”李依依做个仰望天空动作,“们后勤本来就不参
谢执:“……别说严肆,也不是很明白。”
冬天气温是零下几度,潘言哭得冒鼻涕结冰,十分不体面,却还继续哭:“你们不懂——当时在你们那个舞台剧下面看得多羡慕。”
“当时只能做观众……呜呜呜。”潘言哭嚎,“但是现在呢——嗝,是们作品!!!们三个作品!!!能不激动吗??”
“激动激动。”严肆感觉自己扛着袋巨沉米,还是袋回哭米,简直不知所措,“行潘大导演——有感言,留到拿奖时候再说不行吗?”
潘大导演没回答,脑袋垂着,不说话。
扛着他走出羊肉馆。
还好雪停,不然怎都不可能把这个醉汉拖走。
老板在门口吸烟,看到二拖这幕,非常不屑地切声,等人出去后,直接把门拍上。
拍门声音在胡同回荡,极具嘲讽意味。
谢执和严肆扶着潘言慢慢走,黄色路灯照亮地上白雪,未有人走过路上只有三串整齐脚印。
严肆和谢执通过拖拽方式找个酒店把潘言扔进去,忙活晚上,感觉自己不像是捡个兄弟,倒像是捡个爹。然后又过个星期,趁着没有放假,这位爹开始统领他们拍电影。
许巧把工作做得非常细致,包括大家可以请假和不可以请假时间都统筹好,仔仔细细规划份拍摄表格,在每个拍摄项目后都留b方案与延长拍摄区间,避免因为不可抗因素导致表格整个搁浅。
万事俱备,鸣锣开工。
校园场景是最先拍摄完毕,然后开始依次刷外景,期末考试前最后个周末,包辆小巴士,去山上取景。
“需要个那种光。”潘言和灯光师沟通,“个阴天中透着点阳光,有点灰有点橘那种光线。”
潘言脚深脚浅,潜意识中还不敢占严肆老婆便宜,整个人往严肆身上倒,严肆被他倒得苦不堪言,拍他脑袋,怒道:“好好走路!”
“呜……呜呜呜……”潘言并没有好好走路,而是给严肆表演个当街痛哭。
这下就不得,整个街道都回荡着潘言哭声,在北风之中如诉如泣,宛如男鬼哭嚎,非常吓人。
“……”严肆无语,“你哭什?”
“感动,高兴,兴奋!”潘言泪流满面,边哭边说,“你能明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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