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紧紧咬住
牙，是
，这是
场并不公平斗争，敌人比他强大太多，卑劣太多，眼前人无所不用其极。
他有瞬间甚至有种冲动，想要杀眼前恶魔样人，或者是和他同归于尽。但是他不能，现在还不是鱼死网破时候，他也没有做好杀人准备，面对这些凶徒，他此时胜算，几乎是零。
是他在指示，但是他没有料到他用这种方式来针对自己，然后他瞬间理顺郑淮安思路：“于是你就要杀那个警察？”
“没错，
杀掉吴青，要把这笔人命算在你头上。”郑淮安看着他道，“这切源头都是因为你，因为你想要报复，去揭发夏未知，所以不得不做点什
，分散警方注意力。”
这是野蛮逻辑，几乎不讲道理，顾知白对视着自己敌人。
郑淮安继续道：“你做每件事，必须考虑到它代价，这代价不光是那些外围事情会怎样，更是被你激怒人会怎样做，你以为是会处罚你？你以为你对还有用，不会杀你？”
屋子里有瞬间安静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。
“直白威胁从来都是无力者表现。”郑淮安说到这里摇摇头：“那样报复太简单，会让你不长记性。”
他不紧不慢地解释着，像是位循循善诱师长：“知道你心里还有善，知道你曾经想要救那个警察，可是你无能为力，你现在大概在想，如果之前做点什就好，就是要欣赏你现在追悔莫及样子。”
“顾知白，你不要再挑战底线，因为你心里还有善念，所以你会输。这就好像两个人在过招时候，你把自己弱点呈现在面前。你弟弟也好，警察也好，甚至是随便抓来个路人也好，随时可以用对方生命胁迫你，你对他们抱有善念。你必须把那些善念摒除掉，才能够有资格和斗。”
眼前凶徒并没有打骂他，伤害他，甚至是威胁他，杀掉他，但是事情结果要比直接捅他刀还要难受。
顾知白终于明白，他每次挣扎，都会换来更严厉惩罚，他可以感觉到，裹住他那层丝网逐渐收紧，让他呼吸困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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