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师傅看
看这才确认，无比惋惜道：“唉，原来瞎子也能扫支付宝啊。”然后他又叹口气，“好好
小姑娘，竟然是个瞎子……”
这几个字
个不漏地传到陈思雪耳朵里，她却早已经对此习以为常，
陈思雪娴熟地走到警局门口，上三阶台阶和过来人说明自己身份，马上有人把她引进去，直带到间房间。带着她进来人出去，听脚步声随后进来两位警察，坐在她对面。
“陈思雪对吗？”
陈思雪点头。
哥哥尸体，房东阿姨报警……
陈思雪结束中班以后，顾不得吃饭，就急匆匆换下演出服，从宾馆出来，她揉着有点僵硬手指，让前台帮她打辆车，上车时就听那司机咦声，然后回头问她：“小姑娘，你眼睛……”
陈思雪知道那司机怎
想，她生得娇小，脸上带副墨镜，看起来像个未成年人，这样情况看起来眼睛有病。可是若是眼睛有问题，家人又怎放心这娇小女孩子个人出来？
她听出来那司机是位中年男人，陈思雪没理他，别上耳机，假装拨个电话：“对，哥，
上车，你放心吧，是正规出租，打到市局那边，和对方警察约好。大概十几分钟就能到。”然后她才扶下墨镜，有点紧张地并拢双脚，冲着司机方向道：“师傅，麻烦去市警察局。”
那师傅看出她不愿回答，又听说是要去警局，这才不再多话，身下车发动。陈思雪侧着头看起来像是在看着窗外，其实却是在愣神，她不知道警局忽然找她过来是要做什，思前想后，有可能是关于哥哥事情……
“在问你问题前，麻烦先核实下你身份信息。”
陈思雪又是点点头，然后配合回答几个问题。
“你眼睛，是看不见吗？”旁边个警察问。
他声音和前人有些不同，坐在她前方右侧，感觉要清亮冷清些。陈思雪从小到大，这个问题被问过无数次，有满怀恶意，有开玩笑，有随口问，各种语气她听得多，可以分辨得出，这个人问话里虽然冰冷，声音却很柔和，并没有怀着恶意。
“生下来眼睛就看不到，已经习惯。”陈思雪说着话扶下墨镜，眨眨眼，“
路无话，过会，车子停，那师傅问：“怎付款？”
“支付宝。”
那师傅愣下，“付款码在前面，十八元。”他正要把付款码递给乘客。陈思雪就熟练地用手机扫下，然后就听到十八元即将支付提示，她按下指纹锁，又听到支付成功语音。
整个动作无比流畅，看得那师傅有些惊讶，时不知她是真看不见，还是只是带墨镜，临到陈思雪开门还是好心提醒句，“警局门在前面二十米，右边。这车没法再往里开。”
陈思雪道声谢，下车，手里东西甩，就变成根导盲杖，点点点着往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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