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你哭这事儿就能倒回来,那大个案子,整个警局都过去,能不尽快到吗?而且早就告诉他不能乱跑,怎能够知道就这巧?”
“你责任还怪起孩子来,他才七岁,七岁时候你懂什?看到凶案现场是辈子阴影,而且你还把他扯进来!你为什要……”
李鸾芳那刺耳声音夹杂着宋城怒吼,吵好多个回合总也不分胜负,母亲怪父亲把宋文带去犯罪现场,而且还是恶性案件现场,父亲则是怪母亲明知道他工作忙还把孩子丢给他管,每天不回家。
都说人大脑会选择性地忘记那些不想记得事情,也许是因为连续高烧,那段时间
完还打包几个要当明天早饭,就在两人开车回家路上,宋城忽然接到个警局打来电话。
宋文没有听到那个电话具体说是什,只记得那时候宋城面色格外凝重,给他解释句:“等下爸爸带你去个地方,你千万别乱跑。”说完就调转车头往家相反方向开去。
车外雨越下越大,车胎划过路面,不断发出哗哗分水声,有几处积水已经没过车胎,车在厚厚积水里开着,像是船般分水而过。
宋文不知道发生什,可是他看得出父亲表情格外严肃,车路往城郊开,最后停到座破旧小楼前。雨声中,宋城安抚他几句,就把他放在车上,冒雨跑进去。
宋城走两分钟,宋文就后悔,在这个黑灯瞎火雨夜,车窗外黑漆漆,雨声中仿佛还能听到野兽叫声。对于个只有七岁男孩,独自呆在辆车里实在是太可怕,天空中不时划过闪电,然后就是闷闷雷声传来。
“爸……你在哪里啊?”年幼宋文越来越怕,自己打开车门,斗着胆子冒着雨跑到小楼里,小楼客厅地面上满是尘土,上面有着暗红色痕迹,地上画着各种线,有穿着警服人正在神情严肃地说着事情,没有人留意他。
宋文哪里也找不到宋城身影,他直往里走,顺着条楼梯走到地下,那是处老旧地下室,墙壁粗糙,渗着水,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,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打理,里面有个屋子亮着灯,电压不稳,灯丝有时候会忽然变得暗淡,有时候却又格外地亮。宋文又害怕,又好奇地凑过去……
天空中哗哗地下着雨,外面不停地打着雷,空气中带着闪,斑驳树影映在墙壁上,像是聊斋里鬼画。那扇门虚掩着,没有关,宋文推开门,就看到梦里景象……
那天宋文被吓到,外加淋雨,被送进医院,后来他连续发很久高烧,烧退以后才出院回家。再往后段记忆是模糊,只记得那段时间,李鸾芳因为这事天天和宋城吵架。宋文每次醒来都能够听到他们在客厅里吵得不可开交。
“你是怎当爹?你怎能带孩子去犯罪现场呢?如果你不带他去,也不会出现这样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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