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彧眼睛眨也不眨
盯着碘量瓶，只见呼吸之间，原本还算清澈液体忽然变得金灿灿，星星点点光亮在金色溶液中跳跃着，轻微摇动下不断旋转，仿佛下
场金灿灿黄金雨，漂亮不可思议。
裴延顺手往碘量瓶里滴两滴甘油，做好封闭后交给程彧，微微笑道：“送给你。”
“这玩意儿有毒吧。”程彧说着话，伸手接过碘量瓶，轻轻晃动着。
金灿灿黄金雨在瓶子里飞速旋转着。霎时间，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。哪怕明知道这瓶化学液体简陋且有毒，程彧仍然有些爱不释手。
话说回来，他长到这
大，还是第次有人花心思做这种廉价东西哄他。
过境迁，自己做梦没梦到得意之作，反而梦到这朴实无华个实验室。
程彧挑剔目光在实验室里来来回回打量好几遍，过于鲜明表情让裴延想忽视都忽视不掉。他只能讪讪摸摸鼻子，从实验台上取出两只烧杯。
“先等下，
要烧点热水。”裴延边跟程彧解释着，边拿起电水壶接水烧水。
烧开以后，往两只烧杯里分别倒百毫升热水，又往其中只烧杯里倒勺碘化钾。
程彧挑挑眉，几乎立刻意识到裴延要做什实验。
裴延看着程彧目不转睛模样，笑着说道：“就是觉得你跟它很像。”
“嗯？”程彧抬头，挑眉问道：“有毒？”
“绚烂夺目状态，仿佛全世界都明亮起来，”裴延纠正道。他指指程彧手中碘量瓶：“至少在心中，你是这样。”
“很好，很珍贵。”值得被人捧在手心里欣赏。
果不其然，裴延随后就往另只烧杯里扔勺乙酸铅，随后又倒两勺冰醋酸抑制水解。
程彧面无表情地从桌上拿起只大烧杯递到裴延面前。裴延有些诧异看程彧眼，将两只烧杯里溶液倒入大烧杯中，原本无色透明液体瞬间变成浑浊金黄色。晃晃荡荡好像刚榨出来新鲜橙汁。
将大烧杯拿到酒精灯上加热溶解时候，裴延笑着说道：“真没想到，你才上高，做过这个实验？”
“没做过。”程彧面无表情地摇摇头：“才不会做这无聊事情。”
仿佛被人在胸口捅刀，裴延有些无奈笑着摇头，将加热后液体过滤倒入碘量瓶中。等待冷却结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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