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灵蕴越说越来气,眼泪都要掉下来。手掌在饭桌上啪啪啪拍,震得碗筷都跟着轻颤。
程开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握住老婆手:“你跟孩子置什气。况且他还生病。”
“还有病呢!”陈灵蕴哭着嚷道:“更年期,他怎就不知道让让呀!非得跟他低头他就痛快。他是儿子还是爹啊!”
“行!”眼见女儿越说越不像话,陈思邈头痛阻止道:“你都多大人,还这又哭又闹。不嫌丢人吗?”
话音未落,就听门铃响起。阿姨将客人迎进来,大声说道:“是赵氏纺织赵总来。”
受,非得哭出来你才高兴?”
“程彧你怎跟说话呢?好歹是你妈,你能不能对有点最基本尊重。”陈灵蕴觉得自己是在好好跟程彧说话。但程彧现在表现分明就是不想跟她好好沟通。
程开运握住陈灵蕴死死攥紧拳头,安抚性拍拍。程彧昨天从医院离开后,他们两口子担心程彧状态不对,又留在医院跟医生聊好半天。现在基本上已经能确定,程彧确实得中度躁郁症。怎得不知道,但医生建议,这种病情除定时吃药检查外,还需要家人朋友疏导和关心。
而疏导第步就是沟通。尽管陈灵蕴再强调她在跟孩子沟通态度上完全没有问题,都是程彧自己钻牛角尖想不开,对她这个当妈始终抱有偏见。可是在医生提议下,陈灵蕴还是决定提高耐心,跟程彧好好沟通。
可惜出师不利。这母子两个还真是千万别开口,开口就掐架。
说话间,就见个圆滚滚身影飞奔进
程开运头痛欲裂按按眉间,开口截过话头:“阿彧啊,昨天们在医院,也跟医生聊过。”
程开运说到这里,顿顿。似乎是在组织语言,缓缓地说道:“你能及时发现自己状况不对,跑去看医生做检查,这个做法非常成熟。爸爸很为你骄傲。爸爸也承认,这些年,跟你妈忙着做生意,确实有忽视你地方。可爸爸妈妈内心里都是爱你。你要是有想不通地方,尽管说出来,憋闷在心里好不好。”
“没有什想不通地方。”程彧把碗推,胃口尽失:“吃饱,你们慢用。”
陈灵蕴看着程彧起身上楼背影,气呼呼掐程开运胳膊:“你看看你儿子是什态度?现在是不想跟他沟通吗?他分明就是句话都不想跟说。”
“真是上辈子欠他。为生他遭多少罪。工作工作没,个大学毕业知识分子,为赚钱养家跑出去摆摊卖东西,每天起早贪黑,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。有没有缺过他分钱?他吃穿玩用,哪样不是最好?成天不知道学习,不是跑出去跳舞打拳就是跟人家打架,说说他怎?是他妈,难道连说都不能说他?说他几句就给得躁郁症?就因为生他时候赌气说几句狠话,这辈子就翻不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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