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正是“出山虎”袁亭,他微微低首,神色谨慎谦卑。
风行阁里懂兵法人实在不算多,鲍冠勇老爷子教出徒弟,确实在风行阁属于出类拔萃那流,袁亭被孟戚打击过番之后,师兄弟里面又出个叛徒,加上裘思之死前后闹出乱子,袁亭痛定思痛,心中更有不忿,便加入程泾川麾下,预备随军在扬州荆州交界处迎战天授王大军。
没想到又被程泾川派回给秋景,
连番折腾下来,袁亭性情变不少。
当然,这跟江夏守将是他老师鲍冠勇昔年旧交也有关系,至少袁亭心里对这位老将军还是服气。
“打,打死整个窝囊废!”
“丢荆州军脸!”
泥点子飞溅,混杂着十几条朝这里伸过来手臂。
眼看斗殴要变成场欺辱群殴,道破空响亮鞭声猛地出现在众人耳边。
“怎回事?停手!”
凉风阵阵,细雨洗去城墙上尘灰跟血迹。
江夏城头,兵卒歪斜着身体靠城垛而坐,其中有些身量略矮人,直接被头盔盖住眼睛,说话时还要艰难地抬抬脑门,才能勉强看清对面人是谁。
“这鬼天气,愈发冷。”
“……喂,你是哪位将军麾下,怎瞧着面生?”
被问话人垂着脑袋,有些躲躲闪闪。
“兵卒轮换守城,每次闹出乱子,都在无关紧要休憩时刻,那些外来兵卒被安排位置很不利,周围几乎没有认识人,督军护尉更是来得非常快。”
袁亭垂眼,急促而快速地说,“自十日前天授王大军在南平郡府城溃败后,江夏已经陆续遭遇三波攻击,说是溃军,战力却不弱,虽然老将军指挥有方,加上逆贼数量比们想象中要少,最终顺利地守下来,但是对很多守城将士来说,这些逆卒疯狂还是超出他们预想。”
兵卒也是人,任何事情如果比想象中棘手,人都
督军护尉闻声赶至,不分对错,对着人群就是劈头盖脸几鞭子。
兵卒都穿有盔甲,只要不被抽到头脸脖颈手臂,倒也不痛,只是军法严苛,他们忙不迭地缩回去身体继续靠在城垛下避雨,装作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。
最初斗殴两人却没法避开惩罚,被剥掉皮甲,硬生生摁着抽十鞭子。
秋景把这切看在眼里,微微皱眉,侧首对心腹道:“近日那些南平郡投奔来荆州士卒,屡次遭到江夏兵卒排挤。”
“阁主,属下倒以为,聂老将军是故意把这些人送进来。”
“是华县逃出。”
“什华县,看是南平郡来软骨头罢!”
“你!”
那人脸上露出屈辱之色,捏住对方揪着自己手臂,扬拳挥去。
地面泥水被带起,砰砰撞击敲打,伴随着身躯重重坠地声响,以及周围兵卒起哄叫好声,霎时引来群人注意。军中生涯无趣枯燥,守城时更是如此,不得允许不能随意走动,不到轮换无法离开城墙,很多人心里都憋着把火要发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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