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是偷腥、得意沙鼠。
看不出来,是孟戚被益州沦陷消息吓跳,正在犯愁。
“秋阁主,久见。”
“……也不是很久,是这段时日发生事太多。”
秋景苦笑着说,之前那次碰面,对手还是野心勃勃想要复国西凉人,烦恼还是苗疆圣药阿芙蓉可怖药效。转眼间对手竟然变成自己父亲,风行阁也摇摇欲坠即将分裂,江南兵祸就在眼前。再眨眼,天授王竟然攻下益州,首当其冲就是荆州。
至于具体情况,他个报信怎可能知道。
若非事情太大,也不会由他跑这趟,毕竟程泾川在明面上还只是个校尉。
“秋阁主,程某告罪。”
程泾川神情数变,最后直接拱手,转身出门。
秋景扫桌上机关枢纽眼,忽然感到有叶子飘下来。
所有人皆感震惊,连之前争执都搁置。
“益州沦陷,悬川关如何?”
黥面老者揪住那侍卫,急急追问。
天授王占据西南三郡,悬川关死死地扼住出蜀之路,是真正天险。
更何况守关还是名满天下宁家,武将辈出,世代戍边。
秋景对荆王没有多少信心,如果说宁泰这边吏治败坏,荆州就更不能看。
放在天授王面前路有两条,是北进中原,是攻占荆州。
以秋景看法,荆州可比豫州有油水,虽然历朝历代都少有由南征北统天下成功例子,奈何江南有钱啊。天授王手下除圣莲坛教众,就是泥腿子匪盗,穷得跟什似。
荆州旦落到天授王手里,扬州哪里还有好日子过?
遗楚三王也好、齐朝也罢,都知晓
屋里哪来树叶,再说这又不是秋天,更没刮大风。
秋景警觉地后退步,抬眼望去,就见到个熟悉人影。
“国师?”
孟戚腿屈起腿垂落,背靠檐檩斗拱,洒脱不羁得仿佛这是自家房梁样。
秋景本能地感觉到孟戚有些地方不同,可到底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。
原本常驻西北边疆,自从关外蛮族式微,身为宁家女婿楚大将军陆璋谋朝篡位后,就把宁家打发到西南悬川关。皇帝打压,官场上人也见风使舵,处处给宁老将军找不痛快,扣着兵甲军械,拖欠粮草饷银,好在太子为宁家女所出,这些人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。
近年来天授王势大,西南局势紧张,方面宁家处境愈发艰辛,方面这也给他们喘息之机,因为陆璋不能直接撤换宁家兵马,只能采取分拆旧部、分化兵权软刀子。
不过随着今年太京场宫变,陆璋,bao亡,太子登基,可以说宁家最困难日子已经过去。
悬川关地势险要,宁家又少后顾之忧——怎之前那般艰难都守住,现在反倒出事?
不止黥面老者,秋景两个心腹亦是焦急,那侍卫被这多人齐刷刷地盯着,顿时额头冒汗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……外郡加急传来消息,刚送到兵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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