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将军,你脸……”
孟戚莫名地看着鲍冠勇满脸惊骇,他伸手摸自己脸。
糟,什时候变回去?梦里吗?
再抬头,孟戚也傻眼,墨鲤竟然是六十多岁模样。
难怪袁亭进来后惊得说不出话,张床上躺着搂搂
楼下传来药铺学徒蹬蹬地上楼脚步声,以及担忧叫喊。
“墨大夫,你没事吧?”
“刚才好像有人从窗户翻进去?”
墨鲤见袁亭来者不善,披上外衣阻止道:“无事,你们莫要上来。”
慈汇堂在这里开几十年,经常跟江湖人打交道,大清早见到这番情形,知道可能是江湖人找上门。墨鲤不让药铺学徒上去,那少年悬着心,连忙叫来小厮守着楼梯,自己跑去找慈汇堂大夫。
窗纸破五六个大窟窿,暗器全被接到蚊帐里。
“不可!”
窗外传来鲍掌柜怒喝,两道人影前后自窗里跃入屋内。
来正是鲍冠勇跟他徒弟袁亭。
袁亭板着脸,厉声道:“孟国师,知道是你——”
——抱住鱼,国师得意洋洋。
紧接着睡意似潮水般漫上来,仿佛抱住不是个人,而是蒙汗药。
孟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睡着,当他被窗外传来叫卖声、车轮滚动声音、米铺苦力说笑声吵醒时候,天光已然大亮,意中人依然在自己怀里安睡。
“香喷喷豆脑!”
“卖炊饼喽——”
多久之后,能在床榻上安心睡觉。
墨鲤准备等孟戚入睡,监督沙鼠。
孟戚根本没打算入睡,想要跟方才样看着墨鲤睡觉。
于是两人不声不响地躺着,坚持等对方先睡着。
墨鲤首先打个哈欠,眼皮微垂。
“二位如此莽撞,不怕街坊邻居看见,bao露身份?”孟戚伸个懒腰。
鲍冠勇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。
他记忆里孟将军睿智勤勉,为人谨慎,丝不苟,现在半靠着床榻上人是谁?
这脸餍足样子是怎回事?
还有——
声音忽然顿住,师徒俩呆呆地望向刚从床上爬起来孟戚与墨鲤。
同床!
还衣衫不整地搂抱在起!
孟戚哼声,头也不回地替墨鲤拉好衣襟,仿佛昨天晚上偷摸着解人衣裳根本不是他。
墨鲤:“……”
孟戚认真听着外面动静,半天都没等到个卖糖年糕。
也是,糖不便宜,得去铺子或者酒楼里买。
黄米糕总得有吧,实在不行甜酒酿?
“叩。”
飞镖扎入木框声音,孟戚单手扬,扯下床边帐子抛在半空中。
孟戚还没来得及高兴,就控制不住地跟着张开嘴。
“……”
不对,没有那困!孟戚努力睁开眼,他听到枕边人气息变得绵长,按在自己手背上右手也缓缓松开,他能看到墨鲤侧过头露出耳廓,以及小半张脸庞。
为不惊醒墨鲤,孟戚慢慢凑近。
熟悉热源,熟悉气息,墨鲤偏头,脑袋靠在孟戚肩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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