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亭属下战战兢兢地回答,
城里城外有些房屋在风,bao中损毁,洪水又淹没道路,幸亏县城地势高,水位只到人腰腹处,才没闹出什大乱子。衙门跟兵丁都忙着去清理废墟,如果放着不管,在炎热夏季人跟牲畜尸体腐烂,很快就要闹瘟疫。
这乱,又缺人手,城门盘查并不严格。
许多商队丢行李,还得去衙门补办路引,进城时塞点钱也就过去,这时候查外来者行踪非
这看似老迈员外,其实还不到五十岁,只是刻意弓腰耷眉,脸上皮皮挂挂,腮帮子还垂下来两块肉,看着凶厉且老态。他不是旁人,正是风行阁在这里明面上管事,“出山虎”袁亭。
鲍冠勇八个徒弟里,袁亭排行第二。
也是在江湖上最有“名望”个,跟小师弟震山虎根本不是类人。
江湖上人不知道他们是师兄弟,主要是“某山虎”、“某江龙”这类绰号烂大街,抓大把。办场武林大会,叫声“震山虎”保管能有十几个人应声。倒是“出山虎”这个绰号由于袁亭存在,敢用人比较少。
虽然因为早年场江湖厮杀,袁亭嘴里少两颗门牙,被江湖人在背后讥讽为“磕山虎”——磕到山头上没牙纸老虎,但袁亭还是极有本事,读过兵法能上马打仗,不是般江湖人,否则“铲除彭泽水匪”活儿也不会落在他身上。
米铺巷子走到底,是家挂着“慈汇堂”幡子药铺。
因病人出入,街坊邻居嫌晦气,药铺只能另外开道门,不管是看病还是拿药都得绕道从那边走。
“让让,前面挪个脚。”
“人命关头!别挡着路!”
车夫老七听到那边咋咋呼呼地叫,伸头看,只见抬来人满脸通红,烧得人事不省,耷拉着胳膊上老大条口子,伤处被水泡得发白,流着恶臭脓水——老七忙不迭地缩回头,同时打消借药铺门口人群遮掩行踪打算。
袁亭看着窗外那处夹道,若有所思。
在风行阁待久人,眼睛耳朵都很厉害。袁亭敢拿自己脑袋打赌,他师父昨夜定是见什人,知道什大事,因为今天清早遇见时候,鲍冠勇眼眶是红。
他师父可不是什多愁善感,整日里长吁短叹,酩酊大醉文士。
“昨儿来找茬那两个戴面具江湖人身份查出来吗?”袁亭扭头问。
“没有,不过……那边药铺来位新大夫,也没查出来历。”
大灾之后往往要闹温疫,商队明天就上路,他可不像横生枝节。
至于彭泽水匪报复、宁王秘密用兵……都跟他老七没甚相干。
江湖人想要活得长久,就得学会不盘根究底,外加脚底抹油。
车夫老七低着头走出巷子,米铺二楼窗户后面,个穿五福捧寿外褂豁牙老员外皱眉吩咐道:“跟上去,不要太紧,那家伙滑溜得很。”
员外身边个小厮立刻悄无声息地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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