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泽这里死绝人村子,不也没几年就有别地来流民,形成新村落。
恶疾又怎?道听途说没见过恶疾发作是什样百姓根本不怕,这里有田地,能打鱼,破屋子修修就能住,病死总比饿死强。
“他们是死,可是后来人又好到哪里去?”韩灿悻悻地说。
墨鲤与孟戚对视眼,彭大夫虽然没细说灵药村情形,但是以他们心智,猜都猜得出来。
——既然民多愚昧,那就跟着他们想法来,完善坠入饿鬼道说法,还扯上前世罪孽今生因果,半是威吓半治病,治不好那些是罪跟债太重。孩童跟年轻人被救回来就说用阳寿抵部分罪,只要今生不造因果,来世还能投个好胎等等。
何他跟秦神医勉强都算是后继有人,后辈祸福他是管不,只希望他们能安安稳稳地活着罢。
“这是韩大夫幼子,名灿。韩大夫遭遇,你们方才也听……阿灿在衡山派学过十年武功,还是当年韩大夫救治位衡山派内门弟子双亲,才得这份机缘。”
武者这才回过神,愧然道:“可惜不是那块料,没能学到什东西。”
“乡野人家,没什大抱负,也不指望你行走江湖行侠仗义。能身怀内功恶疾难侵,遇事能逃得命,就再好不过。”彭大夫叹息道,“若不在,灵药村还得托付给你。”
韩灿闻言神情复杂,隐隐有抗拒之色。
自称彭仙人,大约借活八百岁彭祖之名,还沾下彭泽湖首字。
那边韩灿愤愤道:“不说其他,单单这灵药村人,口上心里敬着神佛,敬着伯父,可是能捞钱时候他们巴不得将份药膏卖出十倍价。伯父让家家户户做药膏,说是能驱邪洗罪灵药,结果商队贩卖到县城价高到百姓买不起,多少人根本不下田也往身上涂。村人听说城里价格后,最近邻村上门求药时他们也胡乱开口涨价。长此以往,真正要用药膏渔夫农夫买不起,不用人信以为真,恶疾岂不是又要蔓延?”
彭大夫笑道:“你不是不关心外面村人吗?怎还为他们担心上?”
“伯父!”韩灿差点恼羞成怒,强辩道,“是不喜灵药村这些人,您要是……他们绝对做得出来拖家带口去城镇兜售药膏,甚至去别地方装神弄鬼,
彭大夫长叹道:“阿灿,当年害你父、以及其他大夫村子都已面目全非,活着村民亦非当年之人。那些不信医术而磕拜鬼神,鬼神不能给他们续命,病情不重逃得命村人又因惧怕恶鬼缠身纷纷出逃。这些年你也从商队那里打听过流民是什模样。”
如果还在楚朝,流民或许还能得到安置。
楚亡之后,三王恨不得打到头破血流,流民里男丁直接就拉去填充兵营,老弱妇孺无人搭理,颠沛流离。
没有路引跟田地,去工坊做活百姓,饿死累死不计其数,只有少数人成功在他乡落根。
就算不打仗,流民依旧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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