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戚闹不清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,明明之前还副见过世面精明相,还会察言观色。
“求财,求平安康健,还有求子……都灵验吗?”墨鲤也琢磨过来。
生男生女是完全看天,发不发财更不必说,如果这两点无法实现,也叫灵验?
还是说,这座庙也是那老套心诚则灵?凡是不发财,都不诚心?
那样整个村子岂不是都对神灵不诚?
方才在喜宴席面上,孟戚将碗碟里东西看得清二楚,鱼虾都是很普通常见种类。
既不美味,还多刺。
若不下重油重盐,舍得放调料,那股土腥气是去不掉,有钱有势人却又嫌弃不爱吃。
村民没有足够粮食,只能放锅水煮吃,比饿肚子强。
桌上虽然有大碗大碗鱼虾,村民却只是抢肉,孟戚走之前愣是没人碰鱼,说明也是吃腻。
像都不对头,出村子后见过,神像除穿衣服不样,戴帽子不样,其实都长张脸,不管是城隍爷土地爷还是财神爷龙王爷,神仙不会生气吗?所以村里老人说,土胚子就行,山神样貌凡人不知道也不该知道,看多不敬,放假是冒犯,谁乐意跟别家神仙长同张脸啊?”
孟戚、墨鲤:“……”
这个理吧,听着还挺有道理?
只是,真不是因为渔村缺钱,请不来做神像彩绘匠人,所以自己随便弄弄?
“咳,平日里你们上几炷香?般求什最灵验?”孟戚慢吞吞地问。
墨鲤感觉事情不是这样。
果然德子挠着头,恍然道:“不求,山神不管这些呀。”
墨鲤:“……”
德子振振有词地说:“咱们村里老人说,求子该找送子观音娘娘,发财要找财神爷,家中不起祝融之祸是拜灶王爷,至于平安顺遂各家就有各家说法喽。山君泽神是这座山,这片水神灵,哪管人间琐碎事呢?别地方人就是太贪心,这也求那也求,所以
——总来说,德子说那些祷祝,是根本不求也能实现东西。
这里土地很难种作物,因为野草太过旺盛,就算不停地拔草掘地三尺甚至放火烧都毁不完草根,所以种下去作物也很难长得好,只能种种菜,养几只鸡鸭鹅。连猪都少,平日里还是打渔为生。
“就这些?”孟戚追问。
“不,不然呢?”
德子脸茫然。
德子挠挠头,坦率地说:“就那些呗,风调雨顺年年有余,不发洪水不干旱,没有猛兽下山侵扰村子,再穷也能捞得鱼果腹,不至于饿死。”
墨鲤还好,孟戚已然琢磨出不对。
飞鹤山地势极好,水道极多,发洪水是发不,除非下十天十夜,bao雨。
干旱就更不可能,整个荆州都旱也轮不到这边缺水。
村前湖泊更非死水,有两条溪流注入,飞鹤山更是多水多鱼多禽鸟,这边村子人多,鸟不怎过来捕食。只要村民不把湖里鱼全部抓完,总是能捞到点鱼虾裹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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