蒙面人微微起骚动,手按刀柄又想要动手,直到他们首领怒哼声,才把众人压住。
对着油盐不进陶娘子,斥候首领很是头痛,他压着怒火问:“店家娘子究竟想要什?”
“想让你们滚出去,免得脏地。”
“放肆!”
这群蒙面人大怒,不过是个开野店女流
黄六被挤兑脸色发青。
孟戚目中带笑,似在看出好戏。
墨鲤倒是觉得陶娘子似乎还有未尽之言。
果然她下句就是毫无遮掩讽刺:“再者,如果那些人足够聪明又吝啬,就会像诸位样在银票上玩花样。虽说钱庄票号兑银时会把银票销毁,可要是有人有手段弄出些兑过废票呢,银票上面都有编号,划去不能再兑。如果有人拿着这样银票上钱庄,还不被报官抓起来?奴家不傻,黄六在银钱上不蠢,谁会上当?”
黄六目光游移,他确实要是银锭,不是银票。
与孟戚,生生地忍下怒火,不快地问:“店家娘子这什意思?”
“瞧您说,奴家能有什意思?”
陶娘子顺手拎起桌上搁着长尘尾,像是撵蝇虫般挥动着,漫不经心地说,“咱这个小客栈,这大片地加上这许多屋子说起来值钱,然而年久失修,冬天冷夏天凉,长年累月门可罗雀,拿出去卖三两银子别人都嫌多。就算把这些桌椅板凳当柴火卖,运出去费钱比柴火还要贵。”
“你东拉西扯,究竟要说什?”首领身边个蒙面人不耐烦地喝道。
陶娘子美目流转,笑语晏晏:“自是告诉各位,奴家并不爱钱,否则早就走,何必困守在这个小地方。”
斤十六两,百两银子揣在怀里很明显,还怎渡江?
再说事情没办完,对方也不肯把钱全部给他,只给半。现在东窗事发,剩下半是别想要,黄六能不能保住命都是问题,与其从黄六身上弄钱,还不如抓住幕后指使者搜身呢!
斥候首领眉头皱,直接道:“那就等几天后抓到人,把他们做交易银钱给店家娘子。”
这下陶娘子连讽刺话都懒得说,只是冷笑。
——连幕后主使是谁,身在何处都没搞清楚,领这样空口许诺,陶娘子会上当就怪。
众人:“……”
那可说不好,心甘情愿蹲在荒郊野店也有可能是为躲避仇家。
斥候首领认为陶娘子是嫌钱少,他目光四下扫,当即指着趴在地上黄六道:“只要抓住在背后教唆这家伙人,他身上银子尽数给店家娘子。”
黄六抖下,没敢抬头。
陶娘子却被生生地逗乐,嗤笑道:“拿散碎银子打发?黄六是什人,比你们清楚,倘若他真从幕后主使那里得百两银子,过江时绝不会带在身上,而是随便挖个坑捣个洞藏起来,最好是烂完都没人找到那种。这样来,如果事情办成对方干掉他,从他身上也搜不回银票,这就叫做死要钱,死做鬼也得带笔钱下黄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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