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颜普卡没有再次驱赶灵气,而是任由这些灵气飞速分散,他落在院中,斗笠遮挡下面容浮出丝怪异笑。
“龙脉……”
他仿佛在自言自语,可是语气里意味,像深山里参客、追捕野兽猎人,终于在此刻发现宝藏。
阿颜普卡眼睛在孟戚与墨鲤之间来回打转,不知道为何,最终他牢牢地盯住墨鲤。
同样件衣服,穿在孟戚身上是卓尔不群,墨鲤却如山涧清泉,绝壁
哪怕摩揭提寺僧人地位崇高,国师与帝王不是回事。
想要做王,总得跟国主有血缘关系。
实在没有可以生拉硬扯,或者冒名顶替某位皇族后裔。比如“阿颜普卡”确有其人,但不是眼前这个。
说话间,那种让人不适压迫又来。
“哼。”孟戚冷笑,想故技重施?
墨鲤隐约觉得,或许……真是前者。
遍寻不着同类、灵气充沛飞鹤山、个母腹中险些流产胎儿……
如是种种,与屋顶上人会毫无关联吗?
“阁下今日两番找上门,做不请自来恶客却连名姓也不报,反倒需要自己打听。打听就打听罢,又说陈年旧事不值提……哈,亡国之恨,败摩揭提寺之仇如果能笔带过,尊驾为何还要复国?为何此刻站在屋顶迟迟不走?”
斗笠人听孟戚连讽带刺说通,竟是不恼。
所致威压。
这样刀客,是不可能告诉墨鲤孟戚更多东西。
墨鲤瞬间想通许多事,明白斗笠人为何突兀地上来就说龙脉。因为他跟孟戚露出破绽,让对方起疑心。
现在醒悟为时已晚,再者即使知道这点,以那时情形也不容许他们装晕装不支退缩避让。
墨鲤略带焦虑地望孟戚眼。
阿颜普卡忽感脚下传来股暗劲,身形下意识地拔高。道紫光穿透瓦片间隙,刺空之后又无声消失,被劲风掀起瓦片依次落回,屋顶竟安然无恙。
因为这剑,本不是冲着伤人去。
堆积灵气生生被剑锋击破,快速向两边涌去。
——孟戚驱使不上云山之外灵气,但他会破坏。
包围圈缺个口,原本不情不愿过来灵气瞬间有分崩离析之象。
“万法皆空,名不过虚妄,多年不用确实忘这遭。吾名阿颜普卡,吾部亦有改汉姓习俗,称费普亦可。”
西凉国没有自己文字,语言却是有
,只是各部略有不同。不巧是,阿颜普卡就是孟戚压根不懂什意思词。
虽然关外草原上人名字颇多重复,但是名字往往也是条线索,斗笠人能扯起这面复国旗帜,被孙掌柜黎主簿等人奉为主上,那他必须得有个能撑得住场面身份。
密谛法王弟子?不够!
只眼,他就镇定下来。
两人视线相对,各自然。
——墨鲤能想到事,孟戚也能。
此刻所虑乃是斗笠人究竟对龙脉知道多少。
是真见过“龙脉”,还是知半解像青乌老祖那样异想天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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