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戚闻言,沉声解释道:“他们在闰县根基尚存,只要没有黎主薄‘里通盗匪’证据,闰县时还乱不起来。凭证需要时间去查,此地县令也不像明察秋毫眼里容不得沙人,但凡他存多事不如少事拿钱闭嘴心,或者是胆小怕事不敢细查,这些西凉后裔在闰县势力就不会被连根拔起。有黎主薄尸体,才能吓吓县令,毕竟们不能长久留在此处应付此事,那等于被拖在这里,这帮西凉人却可以去别处兴风作浪。”
“你昨日不是说县令认定是盗匪攻打县城,这事非同小可,县令必定要上禀朝廷?”
“那是昨日。”孟戚黑着脸对墨鲤说,“你也听到,现在外面都叫着有妖怪呢!”
反正兵营里除黎主薄也没人出事,大家什都没看到只见着阵风;衙役兵丁连夜搜捕,封锁城门都没发现匪盗乱党,恰好可以把责任推到虚无缥缈妖鬼那里,总之不是官府无能。
墨鲤失语,望着孟戚阵无奈。
于是她满心惊惧,又不得不忍住恨意,顺着绳子慢慢爬上来。
孟戚自然不会给她什好脸色,因斗笠人这来,原本布好局又起变化。
墨鲤走到厢房那边废墟寻找地窖,随即神情微变。
“不好。”
地窖塌,黎主薄尸体被砸得面目全非。
是觉得孟戚能看到自己脸上表情。
她已经藏得这严实!原本指望这两个煞星走,她再爬出来,可邪门是对方抓个准,好像事先知道她躲在这里样。
当时主人在跟这两人交锋,汇聚内力越来越多且都没有收手意思,周围气流形如利刃,稍微动就会被割得血流披面。得亏她脑子灵活,眼就找到唯生路。
井。
说起来容易,可想要在三人招式出手、巨响发生之前空当里及时跳入井里,还得碰点运气。
打架前怎没想到还能有这出呢?
“世事总有遗漏不可算之处。”孟戚轻咳声,示意墨鲤去看缩在边柳娘子。
“她?”
墨鲤还没反应过来,孟戚径
厢房地面还保持着完整,下面地窖却毁,细看青石方砖上花纹,不难看出这是斗笠人所为。
……隔山打牛不是什稀罕事。
墨鲤不明白,以斗笠人武功,他或许不能把整个院子里西凉高手救走,可是捞个两个应该不是难事,为何放着活人不救,却要毁掉黎主薄尸体呢?
还不如宿笠!
宿笠为让属下回到坟墓,绕山跑周都要想办法给出瓶阿芙蓉药丸。
结果运气是碰到,可这究竟好运还是霉运,却有点说不清。
“还不上来?”孟戚冷声道。
井绳若断,柳娘子就要跌入水中。
她不知道井底是否有连通暗河口,寻常百姓家挖井只要见出水都行,通常不会有那深,所谓进水口也只是石头缝隙。井壁四面光滑,毫不着力,落水只有死路条。
她命连在井绳上,而上面人很容易就能弄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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