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到
人烟密集处，飘萍阁杀手留下
痕迹就不能像树干巨石后剥落苔藓那样维持很久。
机会只有
次，只能选择个方向走。
孟戚停住脚步。
事实上这里距离他跟墨鲤分别地方已经很远，孟戚回忆着刀客亡命奔逃时表现，最终
这些杀手很谨慎，之前满地乱滚情况像是忽然失常，他们又赶着离开，所以没有扫清痕迹。
孟戚越往后追，线索就越少。
鞋底粘上荆棘草叶概没有，地面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，孟戚盯着矮树跟较高石头，看上面苔藓或附生野草是否脱落。
这是个费劲活，好在孟戚轻功高，他要追也不是个人。
让孟戚诧异是，这群杀手速度很快，步履间隔大，但落点不稳。有个杀手踩到苔藓时候狠狠滑下，直接摔倒。
看来瓶子里原本装药，孟戚在地上找圈，粒都没见着。
反倒发现许多拖拉、踢打痕迹，就像十几个人滚在地上抢过金子。
甚至荆棘丛都被波及到，孟戚看到不少布条，尽管虽然都是黑衣服，但是把这些凑起来可不止件，袖管就有五六条，明显不止刀客留下。
联系刀客遮遮掩掩丢在荆棘里东西，孟戚若有所思地看着手里石瓶。
——莫非是飘萍阁用来控制杀手药？
修长手指捡起块掉落在草丛里粗陶碎片。
黑色粗陶，不光滑，上面还有些孔隙。
这种有瑕疵容器不能装水，多是乡间土窑里做，因有瑕疵而贱卖。
“奇怪。”
孟戚自言自语，他低头又捡到块像是瓶底东西。
这样也能做杀手？
孟戚心生疑惑。
随着林木稀疏，地势逐渐平缓，远处已经能看到官道。
同时孟戚遇到第个难题：那些杀手分散开。
总共就十几个人，竟然分作七条路，撇掉来时方向，当真是四面八方哪个都没漏下。这招不可谓不绝，孟戚不会分。身术，而他身边也没有足够同行者，能够分头追踪这些飘萍阁杀手。
这次分头行事可能搞错，孟戚心道，他可闻不出瓶子里到底装什
药。
气味浓烈，还带隐隐臭味。
解药？
如果不是缓解毒性发作药，刀客何必这样急着把东西丢下？
孟戚抛掉多余粗陶碎片，只留下瓶底那块，捡根布条随手包，循着地上痕迹追踪飘萍阁杀手。
把碎片凑，依稀是个拳头大小石瓶。
虽然不是石头做，但是民间习惯把这种既丑又粗陋物件称作石瓶、土瓶，摔坏也不心疼。
楚朝数十载盛世，孟戚见过好物件多去，他能辨认名窑出瓷器，能鉴赏字画，然而石瓶学问真没法研究，也没法追查来历。民间有许多土窑，有些规模极小，没有铺子没有生意更没账册，即使找到窑主，也找不到买主。
孟戚皱眉仔细闻着瓶底气味。
除草叶泥土之外，有草药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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