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老少、什装束人都有,他们拔除草叶灌木,将火把固定在石缝里,然后三三两两地围坐着,把带来包袱摊开平铺在地上,像集市般,还有人直接吆喝上。
“八韵堂信物,
“有些不对,山里怎也有火光?”墨鲤满心疑惑。
野店老掌柜不是说,这边人迹罕至吗?
孟戚闻言拨开树丛,看着从山中四面八方缓缓靠近火光。
这分明是人群跟火把!
大半夜,这副搜山架势是怎回事?
“八成是卖消息混饭吃那伙家伙跟飘萍阁杀手打起来,或者他们发现什线索,又不想把线索留给对方。”孟戚头都不抬地说。
威名赫赫孟国师只穿着亵衣,老老实实地低头缝衣服。
这年头,竟然连沙鼠都不能偷懒!早知如此,买什布,直接在布庄买套成衣不好吗?
昨天披布招摇过市,今天手指头扎成筛子,又挨针孟戚面无表情。
看眼缝好袖子,两条“黑蜈蚣”趴在细布上,只能忍痛拆掉。
“有火光。”
墨鲤放下手里针线跟布眺望远方,他看到浓烟滚滚。
虽然距离很远,但那是他们来方向。
墨鲤路都是往深山里走,因为担心黑暗里再窜出什东西把胖鼠叼走,从头到尾他都把沙鼠牢牢地护在怀里,连头都不准露下。所以孟戚不太清楚这是什地方,反正他被放下来时候,是处岩洞。
岩洞位于山谷中间,无路可上,除非像墨鲤这样有绝顶轻功,而且到处都是树,非常隐蔽。
暗格……们还没拿,他们抢先步……”
死士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,刀客手松,死士重重摔在地上。
还不等他庆幸祸水东引,骗过这群飘萍阁人,脖颈忽地凉,随即感到自己快速地向后飞去。
——他眼睛看到自己后背。
喷血断颈,摇晃无头躯体,以及斗笠人手中多出柄刀。
直在摸黑做衣服两人面面相觑。
越来越近,连墨鲤都忍不住摸向袖中刀柄。
——是为司家米铺账册?还是知晓孟戚身份?
高举火把越来越多,栖息在树木上鸟儿被惊起,山壁都被火光照得亮堂堂。
同时墨鲤也看清带着火把来人。
针脚不齐,穿不得。
既然要以国师身份露面,怎能穿针法歪斜衣裳?哪怕大夫同意,他也不乐意。
会打补丁,跟会做衣裳是完全不同两码事。
那些绣娘到底是怎做得衣裳表面完全看不出针脚?
孟戚陷入深思。
变回人形后,孟戚迅速套上墨鲤丢过来亵衣。
不,其实只穿裤子。
总不能赤身裸体缝衣服,成何体统?
反正有真气护体,不怕蚊虫。
“山下似乎出事。”
“砰。”
两声连响,前者是头颅撞到墙壁上,后者是躯体倒地。
刀客抬手压压斗笠,大步出庙门。
“烧这座庙,甩掉风行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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