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大师不必多礼,只是在下有事不明,大师是如何认出在下?”墨鲤心道难不成石磨山寨里还有人绘得手好肖像吗?
元智老和尚微微笑,墨鲤忽然想到自己老师。
若是秦老先生在此,必定会说“老夫这双眼睛见过许多人,从未看错过人,更何况江湖上武功高年纪轻容貌不俗大夫有几人呢”,很有道理。
结果老和
“大师?”墨鲤还有些懵,怎忽然就从求医变成相谢?
他救谁?
这路上为赚胖鼠栗子钱,住客栈钱、草药衣物等等花费,他在平州雍州和豫州都治过不少病人。
不过,命途多舛?身有怪疾?
墨鲤想起个人,只是不敢肯定。
沙鼠贴着大夫胸膛,止不住浮想联翩。
“施主不必紧张,老衲不过是个籍籍无名行脚僧。”
老僧长副凶恶样貌,气息却慈和广博,垂眼合掌时候更是有种看透世情超然明悟。
能让墨鲤握刀手缓缓松开就是实证。
尽管提起内劲没散。
庙跟菩萨什,只是个恰好想到形容,万万没有料到真来个和尚。
“大师不在佛前念经,半夜追着旅人进山,这是何意?”墨鲤皱眉,神情愈发肃穆。
沙鼠感觉到大夫右臂绷紧,肌肉拉扯着肩背,原本似涓涓细流般在经脉里趟过内力陡然增加,像是四肢百骸起苏醒过来,这股浩瀚强横力道正在酝酿,随时都会劈出锋芒夺目刀。
这种变化,从外表很难看出。
孟戚有点着迷。
“不知大师法号是?”
“老衲元智,前月刚去过石磨山寨。”
僧人凶恶面容上露出懊恼、庆幸,以及喟叹之色,“多亏大夫诊出肠痈,否则燕岑就……阿弥陀佛。”
墨鲤短促地应声,时间接不上话。
这也太巧。
个是慈悲为怀万事好说话和尚,个是别人不做恶事就以礼相待君子,所以打是打不起来。
“老衲师弟昔日受故人之托,照顾个命途多舛孩子。此子家中不幸,又体弱多病,蒙佛祖庇佑磕磕绊绊地长大。他生来有怪疾,如今又离寺在外,老衲向来是云游四方,只是每隔段时日去探望他。说来惭愧,老衲虽有几手治头痛脑热本事,却实在说不上是大夫,不能看疑难病症,更不知。”
墨鲤初听还以为这僧人是来求医。
行囊里装有草药,他也因为常年碰触这些,身上带有淡淡草药气味,这瞒不过武林高手。
谁料僧人话锋转,低头合掌道:“施主救此子性命,老衲实是感激。”
他听到墨鲤心跳声音,跟之前任何次都不同。
是面对强敌“认真”。
孟戚想要琢磨外面奇怪和尚,然而他满脑子想到都是跟墨鲤第次见面情形。
——他们直接打起来,还打夜,直到掉进三百里外青湖。
——当日墨鲤面对自己时候,他衣袍下面,就跟现在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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