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野店门腐朽不堪,看起来几乎要散架,这也是墨鲤刚才只敢敲窗缘故。
老头凑上去看眼,立刻拎着伙计耳朵吼道:“让你轻手轻脚,怎地做事这样毛糙?这门岁数比你都大,知道不?这就给你祸害完,瞧你娘怎收拾你!”
伙计哭丧着脸,墨鲤想着这人也是被自己吓着,忍不住道:“掌柜,您这门实在是旧……”
“哎哎,旧不去新不来,可是人老,对老物件都有感情。”老头摆摆手,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在前面领路。
以他刚才抄拐杖利索,其实根本用不着这个。
被误以为是匪盗墨鲤:“……”
刚才他伸手扶把伙计,等伙计站稳就松手,结果这家伙腿吓软,顺势坐在地上。
“咳,老丈有礼。”墨鲤按按怀里沙鼠,不让某只冒头。
老头眯着眼睛,借着微弱光亮打量墨鲤。
这时长相起大作用,墨鲤这张脸怎看都不像劫匪,倘若换身衣服还以为是什王侯子弟呢。不过乡野人家想不到那多,只以为墨鲤是个读书人,背着书囊独自出门,不小心错过宿头。
身,不满地咕哝几句。
墨鲤又等阵,发现里面当真没有任何动静,无奈地越过两条试图抱住他脚狗,直接敲敲半开窗户。
敲没多久,有个苍老声音吼道:“懒鬼快起来,有客!”
木门嘎吱响,个伙计模样人手持烛台,嘴里还抱怨着:“这大半夜哪儿来客,狗都没叫,八成是夜枭或者别玩意飞过来啄门敲窗……”
微亮烛光映上墨鲤身影,伙计吓得差点儿打翻烛台,慌乱间他被门槛绊个结实,本能地要扶住门框,结果木门年久失修,竟然被他右手掰下来块。
“来,来,要上点汤面吗?都算在房钱里,这赶天路啊,热水泡个脚,再吃碗面,保管从脑门直舒松到脚底。”老头絮絮叨叨地念着,带着墨鲤就往后院走,像这种野店总共只有三间瓦房,留宿客人都得睡大通铺。
“老丈稍等,在下要连夜赶路,只想买点干粮热水,以及些路上用小东西。”
墨鲤不愿进门,他怕飘萍阁
这样人往年也是有。
老头赶紧放下拐杖,拍着胸口喘气道:“这是闹哪门子玄虚?吓小老儿跳!还以为是西面儿山强人上门!”
“强人?”
“哈哈,都没影事,吓唬没毛小子。”老头踢伙计脚,瞪道,“还不快去烧热水?”
“阿爷,门……门坏。”伙计也看到墨鲤脸,心里知晓自己八成是闹笑话,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说。
“啊!”
“你在做什?鬼叫个啥劲?”
门内传来拐杖敲地声音,个满脸皱纹干瘪老头疑惑地探出脑袋。
结果看到自家狗趴在陌生人腿边,自家伙计则坐在旁边跟狗相伴,乍看还以为他们都被制服呢!
“谁?”老头反应迅速地抄起拐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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