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青乌老祖死得也蹊跷，说是谋逆，卷进
齐朝宫变。可是深宫大内纵然戒备森严，以青乌老祖赵藏风
武功就算七进七出都不是个事，然而事情发生在宫内，齐帝又死，真相无人知道，只有
些不清不楚话在外面流传。
江湖人都说青乌老祖是坏脑子，大徒弟去给天授王效力，自己好端端日子不过，也跑去找死。
蔡老爷子忍着蚊子叮咬，僵着脸说：“这江湖传闻，真真假假，自是不可尽信。龙头会扎根豫州，不像大宗派弟子众多，英才具备，别说京城上云山有宝藏，就算有真龙出世，豫州道上兄弟也不会去凑热闹。”
“哦？”孟戚笑眯眯地问，“
怎
听说，江湖传闻里确实有真龙出世，苍龙将死呢？”
“……那都是无稽之谈。”
想到遗楚吴王，再想这位前朝国师身份，蔡老爷子阵头痛。
“原来蔡老爷子身在豫州，也听跟孟某有关闲话。”孟戚似笑非笑地说。
他完全没有遮掩身份意思。
国师身份见不得人吗？自然不是，反正墨大夫已经知道他年纪。
“不敢。”蔡老爷子苦笑道，“前些时日，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高手，只有青江上涉水而过孟国师。”
子把江湖传闻想个遍，心终于咯噔跳，落到个他原以为荒谬说法上。
孟戚正慢悠悠地点头道：“蔡老爷子果然不愧是豫州道上三十年不倒人物，既没有想跑，也没有做出什自不量力举动。”
“如果只是喂喂蚊子就能把梁子结，老夫求之不得。”蔡老爷子叹口气。
江湖人刀头舔血，什苦吃不得。
就是难熬点，也不是熬不过。
什深山里遇到将死苍龙，京城上方有二龙相争，谁还不知道谁啊？就算天边有条长点儿云勉强能看出头尾，等这话从京城传到豫州，就变
可笑他当初还以为是什招摇撞骗后辈，觉得传言不实嗤之以鼻。
“江湖上最热闹传闻，不应该是上云山厉帝陵宝藏吗？”孟戚玩味地问，这事可瞒不过他，在京城时候他就跑不少家茶楼酒肆，路到豫州也没少进这些地方。
“这……”
蔡老爷子说不出话，上云山帝陵宝藏已经被认作是场笑话，那多人被困在山上，到最后厉帝陵没找着，反而被齐朝官兵用火炮轰不少。事后众人算，除春山派人，其他大门派根本没有参与此事。
如果是真宝藏，那些江湖上数数二人物会半途折返吗？
“孟……国师。”蔡老爷子试探着唤声。
“嗯？”
孟戚回过神，又有几分意外。
他表情等于是承认这个称呼，蔡老爷子非但没能松口气，反而更加揪心。
——如果江湖传闻是真，这位突兀出现在雍州跟京城前朝国师简直是妖孽，把年纪还能貌若青年。如果是顶着前朝国师之名出来搅混水，武功高绝却非要玩这套装神弄鬼伎俩，分明有所图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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