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夫子遇到故人侄儿导致身份,bao露,整个人浑浑噩噩神思不属,分明是感到丢脸恨不得挖个洞钻起来。那问题来,殷夫子肯定是看不上圣莲坛,那他为何还要待在圣莲坛里面呢?
被迫流落至此?
纵然如此,殷夫子方才供称他混迹在豫州陈县士绅之间,能为圣莲坛打探官面上消息,必要时也能充作送钱办事纽带。能做这样事,自然有无数机会摆脱圣莲坛控制。
就算害怕背叛圣莲坛之后被追杀,也有诈死再隐姓埋名办法啊!
墨鲤没有孟戚那样见多识广擅长把握人心,但他长处是察言观色。
作为曾经谋反成功人,孟戚确实有资格嘲笑梁舵主。
不过这都是插科打诨,让墨鲤紧绷精神稍微放松话。
——正如墨鲤所说,圣莲坛所谋甚大,已经不是各朝各代搞邪门歪道时运来就借机谋反帮会那简单。
从前他们以为圣莲坛投靠西南那边天授王,是两个野心勃勃势力拍即合。圣莲坛是乌合之众,没有靠谱兵力,教里高手武功再好也很难互相配合,更别说领兵打仗,天授王麾下有兵手里有钱就缺个光明堂皇名头,缺少百姓拥护,他们两方恰好各取所需。
然而正如孟戚所说,谋反没那容易,远在西南边陲天授王跟乌合之众圣莲坛也没有引起朝廷足够多警惕。
殷夫子自被掳来之后,昨儿半夜到今天早晨都在装傻,什有用东西都不说。然而他再会伪装,遇到变故终究无法维持冷静,尤其在发现梁舵主下令放箭之后,后来也没有试图扭转局势,只想着自保。这是个心思狡诈人,他对圣莲坛教众毫无感情,眼底只有怒火,并没有被背叛之后痛苦怨恨。
这些能说明很多问题。
面对孟戚插科打诨,墨鲤声不吭地掠上马车来,三根手指以极快速度搭上殷夫子腕脉。
在抵达豫州之前,孟戚跟墨鲤没想到圣莲坛隐患已经达到这种程度。
等到番折腾盘问下来,墨鲤更是生出极度不详预感:圣莲坛和天授王当真是看对眼联合起来互相利用吗?邪门歪道教派最初都是骗子起家,然后发展为野心勃勃谋逆之徒,可如果开始圣莲坛背后就站人呢?
天授王暗中命人开创圣莲坛,发展出定地步再正大光明地接纳圣莲坛势力可能性很大。
因为墨鲤与孟戚都不算是真正江湖人,他们思考事情时候,不会按照江湖经验走,也不会想江湖上那套利弊得失,而是更看重政局跟天下大势。他们很解这些文士脾气,所以在听得殷夫子可能十几年前因为跟友人意气之争想要展抱负,离家远走结果如今却在圣莲坛混日子时,墨鲤立刻生出疑心。
裘公子族叔为遗楚宁王效力,这很符合文士选择。甭管宁王是昏聩还是英明,前朝皇族名号挂在那里,勉强算有正统之名。跟圣莲坛相比,简直有天壤之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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