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豫州官吏怠政已久,也很贪婪,但他们不是笨蛋。财帛动人心,这些做官家伙愿意捞钱,可他们会衡量事情大小跟性质,烫手钱不要,可能丢乌纱帽钱更不会碰。譬如他们会纵容衙役跟地方豪强欺压百姓甚至造冤狱,然而苛征,bao敛引民愤事儿是绝计不做。
朝廷没有彻底烂完,吏治就没有败坏到那步。
梁舵主外表看着是个粗人,却
如果刚才他没有认出殷夫子,这会儿也不用这样尴尬,谁让他记忆力好呢,小时候见过几面人都有印象。
殷夫子嘴动动,像是忽然失去所有精气神,整个人都苍老几分。
孟戚没有心情理会这家伙,他想立刻把这里事情解决,因为大夫是不轻易生气,真要生气起来很难办,拖得越久越糟糕。
“说罢,圣莲坛在豫州这边布置。你们有些什人,都在做什,这批弩弓又是怎来!”
心里想大堆,外表依旧能维持着世外高人飘然之态,这就是孟戚。
常在河边走,总是要湿鞋。
孟戚仗着武功高强,轻而易举地制服梁舵主,改日要是遇到青乌老祖那个级别高手呢?没认出来对方身份,也是这大意疏忽,被敌人骗过去,以为封住穴道其实没有……后果会怎样?
墨鲤克制自己不继续想下去念头。
他看着地上不停呕血梁舵主,以无形气劲为依托飞快点梁舵主几处穴道,避免他伤势过重直接昏迷,毕竟想问人口供总得让人能说话。
这种伤势缓和是暂时,两个时辰过,如果不继续扎针,又会继续恶化。如果有名医,或者及时服下疗伤圣药再打通经脉,武功根基仍在,养个七八年也就恢复过来。
梁舵主拼命思索着脱身之策,同时把他认为不重要、可能早就,bao露圣莲坛分舵情况说出来。
豫州位于中原腹地,这里是齐朝最重要产粮地,圣莲坛既然打着谋反主意,自然不会放过豫州。
因为豫州不像益州那样遍布着崇山峻岭,也不像平州那样盗匪横行,更不似雍州那般遭遇过旱灾蝗灾。这里人烟密集,受楚朝余荫庇护,百姓生活得还可以,而兜里有钱家里有粮人,是不情愿造反。
圣莲坛想要在豫州兴风作浪,除非让这里民不聊生。
天灾不可控,人祸倒还有点希望,不过这需要时间。
梁舵主对此心知肚明,虽切齿痛恨,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。他艰难地爬起来,半身鲜血淋漓。
裘公子被墨鲤刚才雷霆手段惊住,原本迈出去步子也停下。他跟墨鲤二人是萍水相逢,贸然地提出要带走殷夫子是不妥,再说圣莲坛荼毒百姓危害乡里,如果殷夫子助纣为虐,他更不应开口求情
于是裘公子望着马车那边殷夫子,左右为难。
殷夫子也终于从裘公子脸上辨出熟悉影子,失声道:“你是裘葛什人?”
“是在下族叔。”裘公子尴尬地重复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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