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马行人可没有被墨鲤孟
县令背着手在房里转悠着,拼命想着办法。
如果能证明这件事不是发生在自己治下,或者大事化小小事化,只说是盗匪,殷夫子家实则是贼窝,这案子就能摆平。至于圣莲坛乱党,还得仔细盯着,找机会报上去当功绩,前提是度过眼前这关。
县令打定主意,对幕僚通嘱咐。
他没注意到道人影从窗前闪过。
***
原来下面挖地窖,面积还不小,存粮食跟兵器。
——这就不是小事!有人要谋反!
陈县县令听人回禀这事,眼前黑差点再昏过去。
“……地窖下面还有神案,牌位上写着紫微星君尊号。”捕快抹把汗,小心翼翼地说,“听说附近有些信众,自称圣莲坛,就信奉紫微星君。”
“该死!”
城门戒严,到处在盘查。
地痞闲汉被抓起来阵盘问,让他们回忆有没有见过可疑外来者。
城中每日都会有外地商客来去,既然问,便觉得谁都可疑,于是搜肠刮肚地说堆,衙役跟兵丁们也跟着跑整整天,偏生什都没发现。
到傍晚,捕快终于摸到城中其他异样。
“什?你说西城蒙学馆殷夫子失踪?”
小镇。
车马行人啧啧称奇地夸赞通这匹马神骏,话说得五分真五分吹,其实是想要墨鲤买下副牛皮制上好马鞍。
“用它来赶车实在太屈就,赶车驽马要多少有多少,这种骏马却是少见,公子要不要把车卖,或者再买匹驽马替您赶车?你骑着这马,再配好鞍,甭提多神气。”
墨鲤从未见过这样滔滔不绝死缠烂打卖东西人。
小镇车马行不大,客人也少,难得遇到个,怎能放过?
县令喘着粗气,神情在烛火下变来变去。
他咬牙切齿地下令继续搜捕殷夫子,以及城内可能余党,然后转身就跟自己幕僚商议上。
“东翁,可能是那些乱党内讧,殷夫子八成已经死。”幕僚精明地转着眼珠说,“他能杀人,也能无声无息地把县衙里财物卷而空,为什分文不取,只把人掳走呢?老朽看这里面必定有个天大阴谋,东翁千万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这话正中下怀,县令立刻点头道:“没错,这绝不是件简单案子,本官这就把人全部叫回来。”
谋。反事儿太大,他要想办法甩脱自己失察之罪。
这夫子有秀才功名,四十来岁年纪,原本是江南扬州人,楚朝覆灭之后就没有回到家乡,在陈县这边定居下来。因有功名,常与乡绅来往,家境却不算富裕,也没有娶亲。
他失踪消息,还是学馆人报上来。
捕快带着乌泱泱群人,气势汹汹地奔去。
到地儿看,事情确实不同寻常,殷夫子住小院空荡荡,不止夫子,另外个老仆同样不见踪影,门户敞开。
等走到主屋,赫然发现卧房床榻旁裂道缝,大小可容人出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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