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原本想提议去朱侯祠,让孟戚去拜祭故人,现在看来不必
“所以气完之后,你越想越有道理,就去挖坟?”墨鲤觉得自个八成也会这干。
“是啊。”孟戚没有底气,虚弱地回答,“邓书生意思是大家埋在起就很招眼,如果只有乐阳侯人,凭他在民间威望,说不准还会香火鼎盛。邓书生是读书人,他觉得天下人敬重朱晏,不这想,最多就是读书人敬重朱晏而已,读书可不是天下人。朱晏没有子嗣,当日身死,们都很悲痛,尤其是李元泽。朱晏虽是追封为乐阳侯,但陪葬品相当于位郡王。葬时规模盛大,整个太京都知道,史书更不会抹去,保不准就有人动歪心思……”
“嗯,你说得有理。”墨鲤颔首。
孟戚闻言松口气,低声道:“只带走棺椁,只有这次,至于其他人……当年都是匆匆下葬,还多半运回故里,没什陪葬品,也不招眼,更不会因为风水之说被楚朝后来皇帝迁怒,所以就没费心思。”
墨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孟戚是因为只带走朱晏棺椁,怕他误会?
。”墨鲤沉思,换成自己经历这样事,估计不能预见到如今这番景象,孟戚却那早就有准备,实在令他钦佩。
果然论起入世跟人心,太京龙脉要更高筹。
那边孟戚欲言又止,他看出墨鲤想法,照理说可以顺水推舟地认下,但是他又怕墨鲤回过神后产生误会。
“大夫,与乐阳侯只是故交之谊,同袍之义。”
墨鲤莫名其妙地点点头,不然呢?
毕竟他们是龙脉,山为其形,别人要在山里埋棺材是拦不住,可偷挖棺材回来这个行为就很出格。
但,这话不能说。
秦老先生说过,有德之人,无论生死都值得世人敬重。
于是墨鲤默契地略过这件事,不说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,现在明白,便觉得直白地提个字都是对乐阳侯无礼。
“原来如此,那们走罢。”
“……所以不是单单要偷他棺椁,藏在上云山。”
孟戚扶额,艰难地解释道,“当日查谣言时又气又恼,最后还是邓书生来劝,说不建这座庞大陵墓群是桩好事,除费钱费事之外,这世间没有长盛不衰权柄,终有日要改朝换代天下大乱,大家都葬在处,陪葬品众多,岂不是要倒霉?”
历朝历代都有缺军费去挖掘古墓事,帝陵也不能幸免,除非像陈厉帝那样让人搞不清坟墓在哪里,否则即使有重重机关,来个十几万人开山炸陵,什机关也不顶用。
孟戚感慨道:“虽然知道这个道理,但邓书生直接说出这番话,还是十分气恼。”
正值楚朝兴盛之际,别说皇帝,就连开国功臣哪个不希望楚朝能千秋万代,黎民安居乐业?忽然来个人说以后天下大乱,大家棺材都保不住骨头怕是都要被人踩成渣,也就是孟国师不会死还能有点理智,其他人早就要跟邓宰相拼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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