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陆慜跳下马车,准备将车推过沟壑。
事实上哪里用得上他费劲,墨鲤直接把人撵到旁边,待众人全部下车,就跟孟戚轻松地人边,直接将车抬过去。
陆慜牵着两匹马傻傻地站在原地,他揉揉眼,这才确定马车已经在几丈开外。
再眨眼,十几丈。
锦水先生:“……”
当然不知道,四十年前事情怎能说得清楚?锦水先生正这想,墨鲤忽然又说几个字,声音太低锦水先生没有听清,倒是孟戚回答他听见。
还是三个字,不知道。
如此推测,莫非大夫提出个嫌疑者名字?
再观两人神情姿态,交谈语气,就好像孟戚亲眼目睹过这场变故似,墨鲤也深信这点,而孟戚嘴上说着不知道神情却完全不像那回事,他是知道!
是知晓内情,却不能说——
几十年,孟戚忽然意识到龙脉与人终究不同,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,友人们在意事,他很难理解,亦无法干涉。
最后他败退,不再去查。
死后事怎都比不上眼前事重要,既然大部分人都不赞同,那为维持朝政,不令君臣离心同僚互起芥蒂,不葬就不葬吧!
人不能选择自己怎样生于世间,还不能选择自己长眠在何处吗?
于是这个“小风波”很快消弥,就像从未发生过般,楚朝依旧派欣欣向荣,很快就迎来盛世承平。
书生心猛地往下沉,这下什乱七八糟猜测都可以免,人家就是传说中飞天遁地武林高手。
“以为武林高手说法都是编出来。”锦水先生虚弱地说,他以为打手护院这类人就是会武功江湖人,或者是力气大,之前孟戚单手把车抬起来,轻松把查爷这行人放倒,他又以为是速度过快巧手工夫。
锦水先生打个冷战,猛地醒过神来,心道出鬼,这种荒谬想法是怎冒出来?知道当年旧事人,少说也得六十来岁,这两人虽然来历成谜,但年纪却是实打实。
不,等等。
锦水先生忽然想到他们当众称呼自己别号时,又特意解释他们能够让说话只让特定人听到。这是说书人口中常常提到密法,是武功高绝人才有本事。
可问题是据说武功练到极致,就会鹤发童颜,或者驻颜不改。
锦水先生脸色变来变去,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应不应该苦求“高人”,揭破京城舞弊案。
“哦,风水啊……其实不是风水之说糊弄人,得看人心里怎想。再荒谬鬼话,只要说到别人心坎里,鬼话也会变成真话。”
陆慜话说完发现众人齐盯着自己,顿时缩下脖子,胆战心惊地问,“刚才说错什吗?”
“没错。”
孟戚定定地看他阵,这才收回目光。
陆慜擦把汗,锦水先生在旁边愈发感到怪异,在他看来,孟戚只是谈到风水,然后墨鲤就问谣言是不是楚元帝放出,孟戚说句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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