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戚对这些阴私如指掌,不用多问,张口就能报上堆。
老船工动作顿。
何耗子脸色变,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来,手里还拿着船桨,警惕地挡在老船工面前,语气不善地问:“你们到底是什人?怎会知道这些?”
孟戚摊开手,轻描淡写地说:“这
陆慜当然生气,现在做皇帝人是他大皇兄,败坏吏治,那不就是砸大皇兄家当,给他添麻烦吗?
“你是什人?”
锦水先生神情复杂地望着陆慜,这人口气听着像是极有身份,他是齐朝高官之子,还是来调查这件事锦衣卫?
“?”陆慜回过神,现在他什都不是,想要给大皇兄报信都不可能。
陆慜顿时像泄气球,没精打采地摆手道,“只是个无关紧要过路人,见到不平事也只能喊个几嗓子,哎!下层吏治败坏,原来根源在此。”
波逐流,只求己身平安,甚至开始还会乐于收钱去代考。
这种想法无疑是可笑。
搞科场舞弊幕后之人,可不是为“报复”齐朝。
他们要控制利用手中棋子,拉更多人下水,像蜘蛛般编出大网,凡是想要破坏这张网人,都会遭到吞噬。
墨鲤看到贺生不安惶恐神情,心中更叹。
老船工哼笑声,不以为然地说:“世道就是这般,即使朝廷把这些人都抓完,该坏还是坏,补不过来。这里面区别,就是百姓能过得下去,跟完全没有活路两种情况。”
“老丈这般说,又带着人乘船逃走,看来在码头上没活路?”孟戚随口问。
老船工脸黑,他不吭声地抽着烟锅袋子。
何耗子在舱门口伸个脑袋,插话道:“客官这话就错,太京码头船来船往,货物进出频繁,卖苦力人怎会没有饭吃?”
“只凭本事,自然是有饭吃,就怕简单事变得复杂,帮派势力盘根错杂。为抢占地盘,三天两头斗殴,为向那些管码头小吏示好,希望他们支持自己这方,还要按时送上孝敬。这钱从哪儿来呢,不就是你们这些帮众辛苦赚来钱里抽取,说得是也不是?”
正如孟戚所说,人总有难言之隐,亦有羞于启齿错事,只要没有害人,又该怎样细究呢?坐视惨剧发生,这人自己心中就要受到诸多折磨。
那边陆慜迫不及待地问:“你所知道,那些因不从而反抗,或是不慎,bao露等缘故死去书生有多少?”
锦水先生闻言抖,愧疚之情更甚,颤声道:“们之间很少能见上面,可也有例外,曾有人试图揭露真相,结果诉状还没有进贡院就被拦下,然后这家子人就都没影,邻里皆说是搬去乡下老家,然而……那日,们都被叫到处,看到血淋淋,十来只人耳朵……”
陆慜差点拍案而起,不过船舱里没有桌案,而且辆车、两匹马再加五个人已经有些拥挤,没地方让他折腾。
“这般狂妄嚣张,简直视朝廷律法若无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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