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,半句不打磕,把陆慜听得津津有味,就差抓把瓜子吃。
跟茶馆里说书是个味道,感觉后面马上就要出现欺男霸女,作恶多端,最后被某某大侠打得哭爹喊娘情节。
再想,这大侠可不就是本王……本王这边人嘛!陆慜偷看那两位镇定如常高手。
“如果这是身后有人泼皮无赖也就罢,这查七还练身横练功夫,拳能将小老儿这船舱壁砸个窟窿,他还跟镖局武馆人结交,撒起钱来更是大方,故而京城带无人敢招惹。”
孟戚不以为意,所谓无人敢惹,其实是本事大身份高人根本没听说过。
“事已至此,先生能否说说,这查爷是什来头?”孟戚用脚踩踩旁边麻袋问。
锦水先生犹豫地看眼船舱外。
他还不清楚这群人把查爷捆上船想做什。
这时老船工进来,重新拿起烟锅袋子,作势冲着众人抱抱拳。
因是长者,众人便都站起来还礼。
手里,孟戚坐在旁边,悠闲地拿着包荷叶糕,清甜沁人香味像是灌进他脑子。
这低矮破旧,原本充满鱼腥气跟怪味船舱,也变得没有那昏暗压抑。
水流跟船桨接触拍打声,有规律地传耳中,书生绷紧身躯逐渐放松,煞白脸色慢慢好转,他定定神,苦笑着道声惭愧。
“为吾之事,搅扰诸位不得安宁,实是惭愧。”
“先生客气。”
譬如宫钧宫副指挥使,随便句话就能把查七抓,顺带还能把这家伙做
其实孟戚手里还拿着荷叶糕,眼角余光看到墨鲤有动作,他才反应过来。
——这没什不乐意,不就个礼?坐着不还礼是年长,站起来说明自个年轻啊!
老船工操着口沙哑苍老京畿方言,目光炯炯。
“俗话说十年修得同船渡,今儿能坐上小老儿这条船,都是命数跟缘份。既然如此,小老儿也就开门见山,把话摆出来说明白!”
老船工指麻袋,沉声道:“这查七,是咱们京畿带道上人物,本事不大,来头不小。据说他老子娘乃是京中大员家配房,后来主家发恩典,给良籍,背地里却仍旧给主家当差。几位甭问他主家名姓,这事说什都有,可他欺行霸市,在码头这边作威作福,不是日两日。夜路走多要撞到石头,这家伙倒也碰上过几个硬点子,还被折腾到巡城司衙门里去过,可没几日就囫囵个儿出来,怕是连头上发丝儿都没少半根。”
孟戚就着油纸包,将荷叶糕送到墨鲤面前,后者摆摆手。
“栗子糕?”孟戚又伸手去车上摸。
锦水先生:“……”
除女眷跟年纪尚小孩童,哪有路上带糕点?这东西容易碎,既贵又不经放,馒头油饼以及肉干腌菜才是常见吧!
陆慜却觉得十分快意,识相就赶紧滚蛋,要留下来同行就只能像他这样当瞎子聋子,只有不看不听不想,才不会为难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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