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是神使鬼差。”墨鲤闭目叹口气。
临行前对上太子目光,不知怎地,不打算说话个冲动就冒出口。
而这个冲动,是潜意识地相信太子不会逼迫燕芩。
万幸是,太子反应确实如此。
墨鲤不得不承认自己错误,孟戚油然生出危机感,还好准备离开太京!果然能将狸奴养得服服帖帖人十分危险!
墨鲤在宫中住半月有余,翻完所有需要典籍,也结束给太子诊治。
所谓尽人事听天命,该做都已经做,太子寿数如何,就要看天命。
墨鲤犹豫很久,告辞离去时候终究还是把那个方法告诉陆忈,需要有血亲之缘内家高手付出全部功力,支撑太子已经衰竭心脉肺脉。如果那位高手武功绝世到自己跟孟戚这等地步,那倒可以不用失去武功,因为内力足够,用完还能有剩下。
这法子凶险异常,很难成功。
之所以要求血亲,也是因为唯有这样才有线希望。
“……孟兄,你少说句。”
坐在车里翻书墨鲤瞥见二皇子表情,生出几分同情。
就算是事实,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!
墨鲤继续道:“经此番变故,他必定学到不少东西,离开太京也好,或许等到再回京时,他就脱胎换骨,能如愿以偿地帮到太子。”
虽然陆忈已经登基,墨大夫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太子。
什御兽园人擅长照顾狸奴,都是瞎话!孟戚这些日子看得真真切切,阿虎就是只脾气很大猫,谁都不买账,只对太子个人和颜悦色。
宫钧要是信太子话,以为这只猫乖顺听话,日后有他苦头吃!
孟戚沉默,被
太子听到这番话后,只是愣愣,并没有露出欣喜表情,相反他望向墨鲤眼神,变得锐利异常。
“他不仅知道自己兄弟,那个被陆璋摔在地上孩子没有死,还知道燕芩学身好武功。”
墨鲤回忆着那日景象,用传音入密对孟戚说:“太子听到那个办法时,像是要看透用意,审视究竟知道多少。”
“你可以不说。”孟戚不赞同地道。
燕岑未必知道他自己身世,多年来他直没有见过亲人,如果忽然出现个同父同母兄长需要他废弃武功去救命,岂不是把他逼到两难之境?
陆慜听这话,眼睛发亮,沮丧情绪也少许多。
孟戚无言地望向墨鲤,心想大夫太过心软,居然还安慰二皇子——事实上陆忈有意不为二皇子洗脱罪名,就是要将陆慜远远送走,为此还备好银钱,孰料二皇子竟准备自己悄悄溜走,太子没办法只能把钱给墨鲤。
太子这做,是担心自己死后,二皇子那根筋直肠子根本无法在太京活下来。
三皇子跟六皇子就不用,他们没那傻。
太子不止送走二皇子,还屡次召见锦衣卫副指挥使宫钧,千方百计地让阿虎跟宫钧熟络起来,连墨鲤都看出他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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