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太医终于想起什,脸色刷地惨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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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殿里,墨鲤收银针,沉声道:“太子近日虽忧思过甚,但是直压抑着心脉某种包袱不翼而飞,故而病情并未恶化。接下来只要暖玉不离身,忌大喜大怒,再调养得当,三月之内,太子应是性命无忧。”
郁兰闻言
刘澹伤在腰腹跟大臂,不能痊愈会妨碍他手持兵器时发力,对骑马也有影响。
——武将若是不能在战场上杀敌,还能有什价值?
好在刘澹战功是北疆刀枪杀出来,受伤也不是次两次,对怎样恢复伤口很有经验,否则他要落个虚衔荣养下场。
虽然发现李太医在坑害他,但是要向陆璋告发这件事很难,且不说陆璋当时十分信重这位太医,开给刘澹方子只是不够好不太对症,导致恢复得慢,又不是方子用药有毒,能三两句话说得清楚。
想要指出李太医心思跟动手脚,至少要有位德高望重杏林圣手,才能令大家信服。刘澹上哪儿找人去?加上他知晓李太医背后还有人,于是忍下来。
卫冷冷目光逼回去,他心乱如麻,保命本事不靠谱,怎能不慌。
期间他还听到房梁响声,抬头看时却什都没有。
李太医已经是惊弓之鸟,任何点响动都能把他吓得不轻。
就这般战战兢兢地过不知多久,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,李太医努力挤出丝笑,搜肠刮肚地想番说辞,结果进来人却是刘澹。
“你……”
等刘澹伤势恢复,成为皇帝心腹,在朝中更让人瞩目时,各家示好联姻之求接踵而至,随后发生事令刘澹彻底见识官场倾轧。李太医以及当日算计他事就被搁置下来,实在是明里暗里飞来刀太多,根本查不过来。
这不代表刘将军就忘。
看着李太医畏畏缩缩模样,刘澹捏紧拳头,克制着自己不要拳揍在他脸上。
陈总管跟着走进来,笑眯眯地摸出封文书递给刘澹。
“刘将军,这是锦衣卫对当年之事调查,太子殿下将李院时连同这封文书起交给你,随你处置。”
李太医愣好阵,看见刘澹满面怒容时候迟迟没能反应过来。
刘澹见他这般模样,就知道李太医根本没把当年事放在心上,甚至根本没当回事,这让他心中怒意更甚。
前些年刘澹救驾受伤,皇帝命太医前来诊治。
当时刘澹麾下无兵,只能靠俸禄跟皇帝赏赐过活。李太医那时也不是太医院院使,接这份差事他每次上门都在心里嫌弃刘澹给“辛苦费”不够多,偏偏这是皇帝亲自过问事,不能推脱给太医署低级医官。对此李太医很是不满,后来他得到某些朝臣授意,知道有人想要压下这位忽然蹿起武将,便顺水推舟地收礼,然后在为刘澹治伤时候敷衍事。
反正伤治,表面看起来愈合,至于为什无法恢复成从前那样,那都是伤势太重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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