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外朝要清洗,内廷也不能放过。司礼监掌印必须让
陆璋痛得话都说不出来,双眼圆瞪。
顶软轿被人抬起来,软轿四面都有遮挡,直到温暖殿内才有人上前揭开帘子,只见太子抱着猫,神情复杂地看着痛苦挣扎皇帝。
“你——”
“父皇身体抱恙,便好好歇着吧。”
太子没有继续躺在东宫,他必须要出现在这里。
床前宫人们噗通声跪下,战战兢兢地说:“陛下息怒,方才外面有火炮声,总管他们去查看,就……没再回来!”
陆璋神情变,他下意识地问:“炮声?不是雷声?”
他昏迷时候确实听到有巨大声响,醒来听见雨声,便以为是打雷。
宫人们不敢回答,陆璋心里冰凉。
火器营不接到皇命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,不管是火器营背叛,还是有人假借命令调动火器营,这都不是什好消息。
有什不明白。当下急得开始找后路、换靠山。
即使是不关心前程,没有半点野心人,也要担心皇帝死后自己会不会跟着陪葬。
楚朝没有殉葬说法,陈朝这种事也不多,可是齐朝才刚刚开个头,有没有都是继位皇帝句话,现在谁也拿不准。
即使新皇仁慈,没有直接下令殉葬,被送去守皇陵也是件可怕事。不管是四十老内侍还是不满二十宫女,从此就被困在那里,等于生走到头,不会再有任何变化。
如此重压之下,宫人在服侍昏迷不醒皇帝时,难免就疏忽些。
因为他要让那些即将被带到这里来宰辅看看,是皇帝像快死,还是他?
太子虽然在夜之间就掌握大好局面,可是许多人临阵倒戈都是因为相信太子病情好转,如果太子不能隐瞒自己命不久矣事实,人心会再次发生变化。
这就是条船,不管船什时候沉,必须得先把人都骗上船。
太子不动声色地计算着自己能活时间跟能做事。
——彻底击溃张相派,挽留准备告老姜相。
“老三人呢?”陆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二皇子三皇子跟逆党沆瀣气,忤逆犯上,事后三皇子竟然装作不知情,还跟几个大臣起假惺惺地把他送到寝宫。
“禀告陛下,三皇子也不见。”宫人瑟瑟发抖。
陆璋霍然站起,结果孟戚故意打入他经脉缕真气又开始闹腾,他痛得大叫声,仰面跌倒。
宫人们磨磨蹭蹭地去扶,这时候殿门被人脚踢开,冷风灌进来。
其实该做都做,只是不那殷勤。就拿寝殿中烛火来说,蜡烛数目很往日样,可是没有人及时去剪灯花,这就导致宫殿内亮度不足,乍看有些昏暗,好像人变少。
“朕还没有死!”陆璋怒不可遏。
他连叫好几个贴身内侍名字,都没有人回应。
再看太医,人倒是齐全,可是人跪在地上眼神却不停地往殿外瞟。
陆璋气得赤脚踩在地上,恨不得抄剑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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