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不确定。
恍惚间,墨鲤忽然想到秦老先生说过,医者不仅难自医,也难给亲近人诊治。
容易患得患失,拿不定方子,多用分药怕人身体受不住,少用分药觉得治不好。
原来,是这样感觉。
墨鲤不善于掩饰内心想法,他平心静气时候,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,孟戚也不行。
等到听解释,确定胖鼠真不是玩弄人心,而是在救人布局,忽然生出喜悦更像是在证明自己眼光没错。
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,之其所贱恶而辟焉。
这是句墨鲤早就知晓话,读书识字时候秦老先生就教过。
人们总会偏袒自己亲近人,对自己厌恶人做不到公允对待,墨鲤并不觉得自己是这样。小师弟唐小糖跟邻家小孩玩闹时候不小心闯祸,弄坏东西,墨鲤不会下意识地认为肯定不是唐小糖错,是别人带坏向来乖巧师弟。
秦逯与薛县令说阵药理之后开始斗气,墨鲤也不会因为自己老师是医者而薛县令是用毒高手,就觉得理肯定在老师这边。
正听命行事是那些禁卫军,副统领跟校尉不是,尤其是那位校尉。”孟戚往墨鲤身边挨,懒洋洋地说,“既然有人想要刘澹命,而且涉及到北疆军粮甚至更深秘密,那定会派出他信任人,听他们说话语气,副统领不像是知道内情,校尉倒是很可疑。”
“所以就……离间他们?”
孟戚闻言失笑道:“这哪儿称得上离间,小小隔阂而已,目不是这个,而是要让他们不那亲近。大夫,人都是这样,不管发生什,都会受到事先对这人看法影响。那校尉很会说话,不过只要副统领对他有看法,就会留个心眼,校尉想要暗中干掉刘澹再伪装成意外事后让副统领背上罪责,不会那容易。”
刘澹好歹是钱袋呢,现在还是房东,不能死。
孟戚决定勉为其难地帮把手。
可是当他心潮起伏,而导致这切罪魁祸首又在眼前,墨鲤定定地看着孟戚,眼神便,bao露太多想法。
孟戚
他总要完完整整地听完过程,把所有人话都听遍,才肯给出定论。
这是医者应有习惯,不能依仗多年经验不看仔细就给病患开方子,不能听病患自认为得什病结论,也不能不听病患口述病情。
未诊而先有定论,是医家大忌。
不能看到渔夫腿痛,就断定他有风湿,不能见到纨绔子弟眼圈青黑,就认定这是放纵过度肾虚阳衰。
墨鲤直以为自己是冷静,不会变成那般。
墨大夫静默半晌,忽然说:“不止是人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孟戚顿,茫然地转头看墨鲤。
“世上可能没有妖怪,人死之后也不会变成鬼,鬼怪是什想法不知道,可是龙脉样会在心里偏袒。于是在们眼中,坏者愈坏,而好……”
就是明摆着违背自己为人处世原则,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给他找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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