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皇子没有回宫,他悄悄跑。”
“跑?”姜宰相重复遍,很是意外。
这时文远阁走廊上,众人已经得知姜宰相轿子翻事。
有人暗喜有人惊忧,张宰相似笑非笑,口中却还要命人去请太医,让人去轿子翻倒地方搭把手等等。
那个悄无声息送上奏折侍书郎神情焦虑。
姜宰相今年六十八,耳顺是没有,政敌说话,怎都不可能听顺耳,如今门生故旧相劝话,姜宰相也听不入耳。
“吾曾言,羞于同某些人同朝为官!如今想来,老夫与张相有何不同呢?”姜宰相闭闭眼,语声苦涩。
三皇子分明不适合做皇帝,就因为懦弱无用,干涉不朝政,于是他也倾向于有这样位充作摆设皇帝。
北疆军饷被人暗中动手脚,户部尚书以及兵部尚书难辞其咎,想要把这些黑心蛀虫弄走,还得通过党争。
想方设法地打退、打败政敌,然后把那个位置换上自己这方人。如果那些人犯下大错,也是千方百计地护住,只因为内心里坚定地认为,犯错自己人也比跟着张相人有良心、能治国。
姜宰相轿子翻。
宫中用小桥跟滑竿差不多,四周无遮挡。在宫殿前方这种空旷地带,风就格外大,姜宰相坐轿子恰好赶上这阵妖风,抬桥宫人被吹得眼睛都睁不开,还险些把姜宰相摔下来。
若不是跟着追出来两个门生眼疾手快,姜宰相估计要躺着见太医。
蒋政事被风吹得迷眼,又怕姜宰相发生意外吓得够呛。
“姜相,这当口谁都能退,你不能退!这朝野上下,除您还能有谁让张相忌惮?”蒋政事顶着狂风还得苦劝。
他用封奏折搅乱原本勉强联手朝臣,现在姜相出事,张相独揽大权,将来齐朝不是亡于权臣,就是亡于被盘剥百姓,被克扣兵丁!
正焦急着,个在文远阁里打扫内侍趁乱靠过来,低声道:“太子殿下准备动手,劳烦郝翰林留意着张相。”
侍书郎睁大眼睛,面上露出喜悦之色。
莫非太子身体好转?
什都是官位,自己人官位要保住,依附对方人官位要打压,要抢夺。
旦有*员被贬,就想办法把自己人塞过去,不行话宁愿便宜蒋政事这样中立派,青年才俊要抢,陛下信任更要抢。
就这抢辈子,斗得跟个乌眼鸡似。
姜宰相跌跌撞撞地走几步,忽然像想起什,转头问:“六皇子在何处?”
蒋政事愣,随后面有难色。
姜宰相沉默不语。
蒋政事便以为他动摇,连忙又道:“北疆军饷不能有差池、如今朝中内忧外患,陛下卧病不起,三皇子性情优柔寡断,这万民福祉都在您肩上……”
“行!”
姜宰相喝止,他头发胡须都被风吹得团乱。
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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