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顿,没有答话。
“二弟逃出宫,禁卫军至今没有抓到人,猜测,他是被国师带走。”太子艰难地从枕下取出块色泽莹润美玉,递给墨鲤。
墨鲤没有接,但手指碰触到这块玉。
是暖。
“太子这是?”
这些太医里或许有医术高明,可是他们下方子是慎之又慎,副药基本上什都不治,只求保住病患命。说是治病不如说是调养,病不是喝药治好,而是靠病患自己痊愈。
遇到太子这般每况愈下身体,太医就束手无策。
“……此国,如尔病矣。”
样危如累卵,样令人无从下手。
底子虽在,却是千疮百孔,补不也修不好。
墨鲤迟疑难定,是因为他还未尝试过救治病情危重到这个地步病患,太子身体别说下重药,就是普通分量药可能都扛不住。
根本没有现成药方,只能自己斟酌。
分量错丁点,后果都不堪设想。
墨鲤不免有些焦灼,他面上不显,仅是心绪起伏。如果这时候有位医术同样高明大夫,两人同时琢磨药方,墨鲤也能多几分把握。
“方才来时,依稀看到有太医署人?”
行,别人怎想他并不在乎。
“大夫请坐。”
太子神情动,换个更贴近称呼。
墨鲤确实不太喜欢神医称呼。
宫人要搬绣墩过来,被墨鲤制止。
“此为暖玉,也算罕见异宝,落在将死之人手中,实属浪费。将此物送给大夫,日后若有孩童是体寒之症,还能派上用场。”太子断断续续地说完,又苦笑道,“以此玉做酬,希望国师与大夫能将二皇弟送出京城,此后生死,就看
齐朝文武百官,就好比那些太医,从未想过对症下药,只想保住旧有框架,然后指望这个早已腐朽国家重新焕发生机,恢复成楚朝盛世模样。
“大夫?”
墨鲤被这唤,方醒过神,他解下药囊,又取出银针。
旁边偏殿都是太医,他们带东西应俱全,郁兰很快就带着人找来艾草跟专门用来烘烤银针小灯。
太子看着摇晃灯火,忽然问:“孤二弟还好吗?”
这是墨鲤猜测,宫内白发白须又没穿绯袍紫袍,就只有太医。
“来都是无用之人……”
“郁兰!”
太子喝止,转而问墨鲤,“大夫可是要与他们商讨下药方?”
墨鲤想到之前在东宫看到药方,不禁摇头道:“不用。”
“不必,在这里诊脉即可。”
墨鲤就像个普通大夫去普通人家里治病似,待太子伸出手腕,便心无旁骛地开始号脉,半晌又让换只手。
寝殿内无人说话,只有太子低低咳嗽声。
过大约盏茶工夫,墨鲤才松开手,沉吟不语。
大夫遇到疑难杂症,不知如何下药方时候多半会这样,太子情况更加严重些,那些太医在诊脉时候就神情大变,难掩惊惧之色,事后就含含糊糊,不敢直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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