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索性个打滚,跌进田里,蜷缩起来借着高高田埂遮掩自己身形。
很快就有烟飘过来,田埂上传来零落脚步声。
“都搜完吗?”个声音问。
“回禀统领,们在地窖里发现
其实除剿山贼跟打仗之外,还有种可能。
有人谋逆!
糜管事手微微发抖,他四十来岁,经历过楚朝覆灭惨事,知道这有多可怕。城里百姓跑不出去,乱兵提刀杀人,就连城外庄子也不安全。
想到昨日天上出现异象,糜管事几乎想要转头回到家中,收拾细软带着妻儿逃命。
他心神不宁地走段路,忽然听到阵惨叫声。
不仅车马难行,人走着都是深脚浅脚。
“糜管事,快看这边马蹄印!”
管事应声望去,脸色愈发难看。
马蹄印叠着马蹄印,然后是脚印跟车辙痕迹。
“……这个分量,车上到底运什?”糜管事喃喃自语。
太京里四下戒严,封锁城门。
起初京畿附近田庄佃户们不知道这事,可是到晚上,那些进城人人迟迟没有归家。夜里更是听到兵马经过动静,很多人吓得宿没敢合眼。
天刚蒙蒙亮,庄子里管事就穿好衣服,准备去附近几个庄子打探消息。
这里田庄管事,通常都是权贵家仆。
因着主人缘故,管事彼此间来往走动都是有讲究,不是庄子离得近关系就好。现在有事,贸然上门探听消息还得拿上名帖提点礼,好做个面子。
糜管事脚崴,直接摔倒在地。
前方就是威平伯家庄子,声音也是从那里传来。
“快走!”糜管事神情大变,他身后人也顾不上许多,转身就跑。
糜管事站起来才发现自己脚扭,疼得钻心,他瘸拐地想要喊住随从,然而那些人眨眼间就跑得没影。
风送来淡淡血腥气,糜管事更慌。
车辙印很深,从旁边人脚印看,前脚掌踩得要更重些,分明是在费力推车,而且车上东西很重。
“难道有乱军?还带着粮草出去,肯定不是剿山贼!”
“胡说,附近只有京畿两营,那是拱卫太京,再打仗也轮不着他们呀!”
“行!”糜管事喝止道,“咱们还是赶紧把事弄清楚!”
他身后随从互相看看,都是脸紧张。
礼盒昨夜就让家里女眷帮着备好。
没什东西,只点心几品,干果几品,外加个很小但意喻吉祥玉摆件,用红绳扎,提着就能出门。
管事早就想好去哪家,他招呼几个随从,让他们提盒子,便直奔威平伯家庄子去。
那座田庄主人是兵部宁尚书,算是皇帝陆璋老部下,虽说现在没兵权,但圣宠优渥,开国时候就得个威平伯勋位,后来又得京畿这个庄子。田地肥沃,每年地里出息都比旁人要多少分,听说在早年间也是楚朝皇庄。
昨日下过,bao雨,地面泥泞不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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