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钧眼神发直,他竟然从个救人大夫身上看到路刀法。
对于将刀法练入化境宫钧来说,那平平无奇好像只是快残影里隐合着刀意,虽然很难察觉,但确实存在。
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宫钧
墨鲤完全不怕病患挣扎,他能点穴,还能施针。
于是寺中就听得人惨叫,锦衣卫差点冲进去,又被宫钧拦下。
墨鲤神情不变,根本不因狰狞可怖伤口动容,他下刀既准又快,没多久就把手臂断处清理完,除碎骨渣,还有碰擦到沙石,更削下些看似完好血肉。
除剑客,江湖人没有动辄擦拭兵器好习惯。
基本上也就磨磨事,有时候为藏兵器,还会塞进柴草堆或者马车底。
锦衣卫对这样打扮不陌生,尽管他们不认识墨鲤,也很快意识到这就是宫钧说郎中。
看着凶神恶煞好像要拆寺庙柴房锦衣卫,僧人们慌忙说:“寺中有热水,这就去厨房提来。”
宫钧强撑着带着人进六合寺。
墨鲤先在打来热水里洗手,然后命人拿白布去煮。
“都出去,不要挤在房间里!”墨鲤开始撵人。
,方才也听锦衣……你们提到孟国师,可是寺中再无生人。”
宫钧闻言差点吐血。
怎就走?把座寺庙连同寺庙下面帝陵宝藏丢下不管,这算怎回事?
就在宫钧心生绝望时候,忽然听到个声音。
“都站在山门前做什?找干净席子,把伤者放下来,快去烧热水!”
手臂被这样兵器斩断,即使不失血而死,也会伤处化脓,发热后七天不治。墨鲤迟炷香动手,这个受伤人活下来希望就少分。
墨鲤神情专注,动作果决。不见刀锋,只见挥刀残影。
那个倒霉锦衣卫痛叫着,差点以为自己落到敌人手中正在遭受酷刑。
就在他痛呼救命时候,墨鲤削完,抬头看他眼,取白布跟金创药开始包扎。
“……”
抬着人进来锦衣卫不肯,刚要争辩,就被宫钧呵斥着低着头出去。
宫钧当然也不放心,他索性隔着窗子,看着里面模糊影子。
宫钧眼前花,就发现墨鲤手上多柄刀,刀长不足尺,刀身黯淡无光,甚至像是没有开锋。
墨鲤将刀放在火上烤,随后抬起伤者臂膀,解开被血浸透布带,直接剔起残肉与骨渣。
那人已经奄奄息,直到痛得狠,才开始挣扎。
墨鲤没有继续跟孟戚争追踪鸽子活,他快步走到山门前,并指连点,迅速给两个伤势最重锦衣卫止血。
齐肘而断创口,鲜血直流。
锦衣卫也用止血办法,否则这人熬不到这里。
“快,封脉之法持续不多久,还要施针。”
墨鲤边说边脱外袍,他里面衣服与常人不同,袖口只到小臂上方,露出整个手腕与手掌。这种衣服正是大夫常用,而且不是那种坐堂诊脉老大夫,是军营里治外伤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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