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国师呢?他也走吗?”宫钧艰难地问。
僧人们不明所以,小心翼翼地问:“孟国师是谁?”
“那位郎中是孤身人。”
“是啊
两害取其轻,宫钧愿意干脆利落死,不想被青乌老祖抓去。
作为锦衣卫副指挥使,他不能有任何“污名”,就算被“江湖草莽”杀死也不行,会丢皇帝面子。
要是皇帝怒之下,抄他家,或者视他为耻对宫钧身后事不闻不问,那就麻烦。
——家里还有狸奴呢!
主人死,狸奴怎办?
僧人们看得心惊肉跳,慌忙念起佛号。
原本心想要留下僧人动摇,遮风避雨地方再好,也不能整天打打杀杀啊!
“……郎中呢!”宫钧双眼发红,随手拎起个知客僧便问。
知客僧战战兢兢地说:“您,您说刚才忽然出现那位年轻郎中吗?他已经走……”
“什?走?!”
被小沙弥这搅合,众人都很尴尬。
因为显得像是他们心系外物,只有小师弟担心方丈病情,还显得老和尚贪恋方丈之位跟财物,这才迟迟不肯下决定。
稚子之心,纯粹淳朴,没那多弯弯绕绕。
六合寺僧人难堪之际,正想要说什,忽然听得山门前又传来喧哗之声。
他们愣愣,以为是香客上门,便出去查看。
那几只狸奴被养得毛亮体膘,爱娇喜人,还擅长抓鼠,在太京都是出名。每次养下幼崽,都会有人迫不及待提着鱼儿上门求聘,如此热衷,就是看在它们出自北镇抚司宫同知府上。且远近闻名,这样狸奴不愁找不到主人,可万没有遇到好主人呢?
没会喂它们鱼脍主人,抓老鼠吃得饱吗?
其中有两只老跑不动,抓不到鼠,还会有人接它们回家吗?
宫钧脑子里乱成团,他想得特别多。
会儿是狸奴,会儿是自己身后事,会儿是孟国师,会儿又是能够给自己属下治伤郎中……
宫钧踉跄,差点摔倒。
他内力耗尽,还受内伤,心神紧绷,乍然听说跟孟戚起出现郎中离开,瞬间就感到头晕目眩,有些撑不住。
为什要带着人回六合寺?当然是想借孟戚之手对付青乌老祖,不管孟戚与齐朝有什恩怨,国师对发现厉帝陵宝藏而且偷偷布下阴谋青乌老祖更无好感。
孟国师即使发狂,也是直接拧断别人脖子,不会喊打喊杀。
孟国师杀人,真是他“想”杀人,青乌老祖呢?
这看顿时吓得说不出话来。
之前还在寺里威风八面锦衣卫,现在几乎人人带伤,有还是互相搀扶着才逃到这里。他们边跑边往后看,就像身后有猛虎似。
“同知,们到!”
宫钧虽是等锦衣卫全部撤走之后才找空子逃跑,但是他轻功极高,没会就追上自己属下。随后他们心怀警惕,拼命地赶回六合寺。
有几个锦衣卫是被抬过来,断手断脚,好不惨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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