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不是这简单。”宫钧冷笑道,“你这张度牒上僧人,就是太京人士,并非家乡极远僧人。这多年都没有认识原主人出现,你找可真够巧,不止同出脉师兄弟包括师父都死尽,熟人也没,年纪还跟自己差不多……随便在尸体上扒拉?”
老和尚立刻改口道:“不,其实这张度牒是假,找人买。”
“什人?太京附近所有伪造度牒、路引人,本
不管阴谋是什,现在六合寺闹出这大动静,房子屋顶都拆,青乌老祖肯定已经知道。毕竟寺庙下面就是厉帝陵,其他江湖人不知道也还没赶到这里,青乌老祖怎可能不留人注意寺庙里变化。
宫钧黑着脸把拎起老和尚,喝问道:“寺中僧人里哪个是青乌老祖人?”
“老衲真不知道!”
方丈忽然嚎啕,辩称自己真随意找座败落寺院落脚,没想到就遇到别有用心假冒工匠人,还被他们发现寺院下面是厉帝陵。
“……他们都会武功,又说事成之后就给些金子,只想带着点儿钱,去江南做个富家员外,买个几亩地,过上平安日子。”
父管不着。哪门哪派没出过叛逆恶徒?学武功,在外面干尽坏事人太多,如果是采花、偷盗秘笈、或者暗害正道同门还会被“清理门户”,抢劫富户那叫替天行道,投靠官府叫做甘为鹰犬,后面两种都不会被喊打喊杀,闹得再大也就是踢出师门。
如今江南江北各自为政,投效个自命为义军天授王算什?青乌老祖赵藏风有这个徒弟,只有与他往来官府中人在意,江湖同道根本不会细想。
宫钧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把“叛逆”这个帽子扣到过青乌老祖头上,在乱世时,大宗派弟子分开来投效各大势力,是很常见事。
学得文武艺,卖于帝王家,趋利趋名,如是而已,
如今再仔细想,宫钧觉得不对。
老和尚也不用出家人称呼,他哭得极是可怜。
墨鲤原本生出些同情,却见宫钧神情鄙夷。
“当初要是不出家,肯定活不久,是亡国太子唯活下来儿子!”老和尚继续可怜巴巴地念叨,“吃斋念佛快辈子,可老天还是不放过……”
宫钧忍不住讽刺道:“你手里度牒是别人,那个僧人呢?”
老和尚滞,随后哭道:“楚朝覆亡那日,京城里什模样,还用老衲说吗?这些度牒,要多少有多少,扒拉尸体就行。”
“二位意思是,赵藏风发现厉帝陵宝藏,自己挖几天,发现太过危险,现在想要让人给他做替死鬼,去探陵墓机关?”宫钧故意问道。
墨鲤发现孟戚负手不语,副世外高人样子,无奈地再次接话:“这是最容易想到个目,不过事情应该没有这简单。”
这盘棋才刚开始。
青乌老祖不走下步,其余人就只能对着空荡荡棋盘乱猜。
宫钧神情非常难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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