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没有把话说完,因为
“让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入京城。”孟戚想想,又补上句,“就像离家很久人,急着把房子里转悠圈,看看家当有没有被偷,然后窝在家里大吃大喝再睡个天昏地暗。”
“……”
听得出你归家心切。
天子龙气、天命所在太京,被孟戚说得跟个破草屋似。
出门不上锁房子,不是破草屋是什?
然后他就背过身,往江岸附近林子里走去。
——倒不是孟戚不愿意留下来,而是他知道什样做法能赢得大夫好感。
没等会,孟戚就看到墨鲤施施然地走来。
头发丝不乱,衣裳整齐,完全看不出他刚才游过整条青江。
“孟兄想说什?”墨鲤接过行囊,率先把钱袋揣进自己怀里。
事,某个熟悉人影就出现。
“大夫?”孟戚左右看看没人,就开始从水里找鱼。
路走路找,他们只商量在最近、没有人岸边碰面,可那具体是什地方,没过江之前他们是不清楚。
当那条通体黑鳞鱼浮出水面时候,孟戚忽然有种荒唐感觉,他好像身处在某个志怪小说里,比如个人坐船过江时候,不小心把剑掉进水里,然后故作镇定地在船身上刻个印记,准备到岸边就下水捞,然后掌管这片水域神灵忽然出现,问他掉是把金剑还是把银剑……
孟戚想,那他定回答自己没有丢剑,就丢条黑色鳞片鱼。
“那,你又是如何清醒过来呢?”墨鲤尽职地询问病患。
孟戚目光闪,不能说因为看到大夫没穿衣服。
孟戚本正经地说,“看到大夫,想到自己是山灵,所以那种吃饭睡觉检查屋子想法都是错觉,不需要做那些,除非太京被另外山灵霸占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墨鲤断然道,“你生于此处,是地脉部分,就算上云山重新生出个……山灵,也不可能将你拒之门外。”
“如此说来,吾等山灵,算是得天之运,集地之灵?”孟戚若有所思。
孟戚欲言又止,盯着墨鲤头发,心想这是内力蒸干,还是变成人形之后,头发自然就干?鱼不长毛,可头发属于大夫原身什部位呢?
这难道不是个谜?
想归想,孟戚却不打算说出来,他随口道,“途中出点小差错,是不是。”
墨鲤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到孟戚当时失常上。
“当时能感觉到太京地脉灵气波动,这对你有什影响?”
“大夫?”孟戚又试着喊声。
黑鳞鱼不自觉地用鱼尾拍下水面,给孟戚个嫌弃目光。
从条闭不上眼睛鱼双眼里看到嫌弃情绪,这感觉真是十分新奇——孟戚边新奇,边确认这就是墨鲤,毕竟普通鱼做不到。
“大夫,把你衣服放在这里。”
孟戚老老实实地从行囊里取出衣物,然后找块石头拂拭干净,再把衣服放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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