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船都不知道驶到哪儿去,江面上空空荡荡,连个渔船都见不着。
“怎回事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休渔?”
“……渔船没,渡船
孟戚去打探消息,不在墨鲤身边。
墨鲤有些惊讶,不解地问:“没有渡船?怎会如此?”
他们是沿着官道走,刚才还路过个驿站,按理说渡口就在不远处。
“是官府人,前天刚贴告示呢!不许根木头下江,渡口暂时封锁。”老丈犹豫下,终究因为墨鲤没带兵器只背着个行囊,像走亲戚年轻人多过像江湖人,他才解释道,“事情好像跟这些江湖人有关,肯定是他们惹什麻烦。”
墨鲤道谢,继续往前走。
老丈见他年轻,却又透着股稳重劲儿,不由得就多说几句。
“后生,你可知道这附近发生什事,浑都是些舞刀弄枪外来人?”
老丈年纪大,见得多,他知道这些是跑江湖,只是心里纳闷。
加上这些江湖人总喜欢闹出是非,误伤或者砸坏物件,百姓都绕着他们走。
“他们要过江,不会在这边停留。”墨鲤宽慰道。
江水滔滔,江上雾雨迷朦。
远岸似眉黛勾勒,临着这汪诉不尽衷情青江水。
春来冰雪消融,水位稍微上涨些。
饶是如此,依旧能看到江堤下面露出大片泥土,雍州三年大旱也影响这边。
有些泥土上已经被种作物,面积都很小,块块,青碧绿芽看着十分喜人,几个农夫正赤着脚在那里忙着除草。
因为这路上江湖人越来越多,熟人见互相寒暄,仇敌见拔刀就砍,所以经常有小群人围成个圈子大喇喇地拦在路中央。等到看热闹人挤进去,发现不是打斗,就是做戏,前者还能叫个好,后者随便听听也就罢。
很多独行客连看都不看眼,径自走过。
慢慢,这些独行客觉得事情有些不寻常,路上圈成堆人太多,大家都在窃窃私语,好像在等待着什。
通往渡口路已经水泄不通。
果然没船。
“过江?”
几个农夫面面相觑,然后说:“过不江,渡船都没。”
“后生你也要过江?哎呀,你还是去下个渡口看看吧。”
“这边已经没船!”
他们都在说话,声音混在起乱得厉害,即使墨鲤耳力过人,也只听出以上三句。其他人说也差不多,意思就是这里过不江。
“老丈,这水要是上来怎办?”墨鲤忍不住靠近问。
他用秦中方言,有农夫看看他,又望向江岸上那些提着兵器江湖人,神色有些害怕。那个年纪最大老者,头也不抬地回答:“都是菜苗,两个月工夫,夏汛之前能收,这里地肥,长得好。”
说完拿起旁边旱烟杆子,吧嗒吧嗒地抽两口。
“后生,哪个乡?你这口音有点怪。”
墨鲤笑笑,取下斗笠说自己只是路过这里,因为认识这边人,学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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