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要忍住笑。
墨鲤果断转头,掩饰自己抽搐嘴角。
“大夫?”孟戚心里奇怪,跟随墨鲤视线往那边望望,没有什异常啊。
“无事。”墨鲤压住笑意,若无其事地问道,“你身上金丝甲呢?”
“脱下来,在行囊里。”
胖鼠怎努力都还是胖鼠,换成人形完全不同。
冲粹孕灵岳之秀,精明含列宿之光。
尘外孤标,闲云独步。
孟戚做多年国师,虽然他对方士不屑顾,但他气度与外表,却偏偏是方士们最想成为样子。当他收敛气息时候,没有这种神采。
墨鲤认识孟戚这久,也只看到几次。
算是留条命。
伤势也不重,日后还能行走江湖,但是江湖第神偷什,还是不要想。
墨鲤若有所思,他还不知道这贼身份,可是留下这人在村里,村民也不知道该怎办,他索性就带走。
除带着个人,墨鲤可以说是身轻松,连行囊都不用拿(被孟戚背走)。
他没有多想,直接选择东边路。
张德子躺在床上,因为受到极大惊吓,又受伤,现在病得昏昏沉沉,嘴里颠三倒四地说着胡话。
村长儿子大着胆子带着人到附近查看,除些血迹,没有发现尸体。
众人连夜把血迹铲,重新埋上泥土。
等有人想起墨鲤,并怀疑这个收购药材人身份时,早就找不到墨鲤踪迹。
不明白金丝甲是什东西村民,经此遭后决定把这个名字吞进肚子里,免得招来祸事。因为张德子闹出事,他们干脆连“金”字也忌讳,非要提到时候,就说“贵银”。
其中次还是初识。
现在沙鼠看久,猛地再见到孟戚这幅模样,墨鲤心里某个疑惑豁然解开,沙鼠那种摆着架子慢吞吞行径,其实都来源于沙鼠对人形自信。
——就是这般风华卓绝,超凡脱俗。
然而墨大夫此刻看着孟戚走来,满脑子都是胖鼠腆着肚皮在墙头踱步模样。
“……”
虽然这不是老儒生与孟戚拼斗方向,可是要往太京去,就得走这边。
墨鲤找个小山坡,把李空儿丢在隐蔽处,自己坐在山坡上等。
果然没会儿,他就看到道熟悉人影掠空而来。
孟戚头发有些乱,赤着上半身,下面倒是穿着条长裤,外袍已经碎,拖拖挂挂地垂在身上,纵然是这样乞儿装束,他仍然能够负手行来,走得风轻云淡,隐有出尘之态。
墨鲤:“……”
于是多年之后,即使是村子里人都不知道这个不提金忌讳从何而起,县志里记载也说不出缘由。
这是后话,按下不表。
墨鲤离开村子时候,先到祠堂那里绕圈。
李空儿还昏迷着,看守他村民都跑,墨鲤轻轻松松地就把人提走。
当然免不用内力探查,于是墨鲤发现李空儿异常之处,还找到他后脑处暗伤,仔细想,便猜到这是孟戚动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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