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鼠也翻身而起,警惕地看着窗户——它以为自己动作麻溜,其实就是个白团子在滚——眼见到毛软团子奔向窗口,墨鲤连忙把胖鼠捞起
——可以无肉,不能缺酒。
沙鼠嘴里还有半颗栗子,因为是最后半颗,吃完就没,它也不急,索性躺在大夫怀里,慢慢地用牙磨。
天色已晚,这年头赶夜路是十分危险,村长就请墨鲤在这里住上夜,翌日再启程。
借宿屋子恰好是村长家,据说从前是村长小儿子屋子,他前年被征去军伍,便没有回来。
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男丁被官府征去边军,大家提起来就唉声叹气,愁眉不展。倘若去西北边军,苦虽苦点,却还有点盼头,可是这批人都是被征到西南益州边境。
他给价钱十分公道,是刚才城里药铺买草药价,显然比寻常收草药人高出成甚至更多,村人听得眼睛亮,笑意更盛。
这村子只有三十来户,很快消息就传遍。
村长五十多岁年纪,满脸皱纹,身子骨还很硬朗,呼喝着让围着人散开,然后让家里存有草药人把药材都带过来。
等到东西买完,墨鲤便又多出个小行囊。
他不觉得累赘,他最近行医总是缺药材,只能让人拿方子自己抓药,加上孟戚还在消耗他草药,石磨山带出来那些已经快要用尽。
娃下意识地蹬腿,然后看着近在咫尺河水,扁扁嘴,放声大哭起来。
墨鲤顺势把这个嚎哭小娃交给跑过来村人,忙乱中村人也不忘谢过这个陌生路人句,他们当时只盯着小娃,没看见墨鲤是怎过来。
“敢问这位小郎,是收药材吗?”
墨鲤身上有药味,经常给孟戚熬药,自然也沾上。
“不是专门来收,只看几味药。”墨鲤想想,索性报药名。
谁都知道那边有个天授王,已经扯反旗。
墨鲤拒绝村长家送来晚食,说自己有干粮。
他整完行囊,就合衣躺在床上休息。
等到夜深人静,墨鲤睁开眼,准备到村中四处看看。
结果刚起来,就听到屋顶瓦片有响动。
原本满满钱袋,已经去大半。
孟戚有点心疼。
不过见识大夫谋生能力,孟戚觉得这个钱袋迟早又会装满。
江湖人钱非常好赚,除像金凤公子那样养尊处优,谁还没个暗伤?身体是行走江湖本钱,哪怕兜里只剩下十块铜板,也有人愿意拿出半来治病。
剩下五枚用来喝酒。
他还想在村里看看,因为墨鲤觉得像这样明显“灵穴”,距离齐朝皇帝陆璋祖籍筇县又近,方士是不可能错过。
就是不知道,这次是埋进东西,还是挖什地方。
村人听说是收药材,加上墨鲤看着完全不像是恶徒,还自有种令人生出好感气质,路过村民都笑着让他等等,回去叫村长。
各家存有草药,也连忙问墨鲤是哪几味药。
墨鲤逐说,还说价格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