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说完，忽然看到扶着树
孟戚，意识到他们要先把树挖出来才行。
“画地图！”孟戚很配合地命令道。
四郎山龙脉很有可能化形为树，它伫立在山中，就在金矿最浅边缘处，也是灵气交汇之所生长。
还没有等到它生出意识那天，金矿被发现，司家堡建起，土壤破坏，混在树林里这株树受到波及，
起被砍
。
然而树有根，不算完全死亡，龙脉本体没有受到重创，只是化形……大概再也不可能。
接下来日子对龙脉来说不仅没有变好，还更糟。
灵气外泄，山体遭到破坏，数不清枉死之人埋进原本充满灵气地方。
墨鲤面无表情地问：“死多少人？”
司家人迟疑道：“七十年前事没人知道，最近五年话……两千多人吧。”
“嗯？”墨鲤冷声道，“你们家少主，刚才好像说过，整座山都被挖空，再想想？两千人？”
“记错，是四千！”
“全部死？”
？”孟戚转头问人。
刘澹指着自己，半晌说不出话，他怎
就变成钱袋？再说武林高手这种事，也不应该问他啊？
然而想归想，国师有问，最好还是回答，毕竟惹不起。
“咳，青乌老祖赵藏风，是江湖上绝顶高手。”刘将军也顺口说他为何知道这人原因，“听闻他有个弟子，为自称天授王反贼效力，因为武功极高，所以刺杀天授王人纷纷失败。”
“……他有几个徒弟？怎个个都想造反？”
龙脉撑过最初，在楚朝得到几十年喘息，没想到天下大乱，司家用最后七年，彻底摧毁它。
同是龙脉，同样生于灵气交汇之地，然而——
墨鲤闭上眼，厉声问：“最后批呢？在什地方？”
“司家把这些事藏得很严实，
们都是从地底走，只知道个大概范围，现在四郎山变成这样，们也不清楚具体地点……”
“走！”
司家下属只敢点头，不敢出声。
墨鲤深深吸口气，什都没说。
埋在土壤里尸体，或许会让土壤肥沃，可是死过太多人地方，却是寸草不生，许多古战场便是这样。
白骨累累，层层叠叠，他没法帮秋红找到属于她兄长尸骨。
这些乱世之人，努力地想要活着，带着希望前来垦荒，却没想到落入炼狱。从此无声无息，消失在这片深山之中。
孟戚本能地感觉到这不是个般武林高手，与其说徒弟想造反，不如说他特意挑那些有野心也有能力人做弟子。
司家人很是为难地说：“们投靠是司家，青乌老祖们也不敢得罪。”
“如果司家成，你们有泼天富贵，如果司家倒，你们也能拍拍手转身就走。”孟戚揭穿他们心思，众人忍着经脉里时不时冒出疼痛，不敢吭声。
“那些被司家拐来苦役呢？葬在何处？”
“这是真不知道，司家开凿坑道太多，每挖完片就又重新填埋，那些尸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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