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着,已是泣不成声。
这般丧尽天良,简直世间罕有。
墨鲤压着心里怒意,缓声道:“你说这些,难不成想让们带上你去找金矿?”
秋红看看始终没有说话孟戚,苦笑道:“原本是这想,见你们是外乡人,懂武功,看起来又是不凡,听到山路断还往这个方向走……想来不是跟金矿有关,也是跟司家堡有关事?”
“你就不怕们是司家堡人?”
那个听到异声跑出来叫喊青楼女子。
孟戚有继续听下去想法,青楼女子怎会知道深山金矿事?
“是被卖到秋陵县,同时来还有群壮丁苦力,们本是江州流民,因战乱逃入雍州,原本只想是找地方混口饭吃,听说平州这边有大片荒地,需要佃户,跟兄长就来,没想到……”
女子哽咽道:“那是五年前事,被卖进暗窑子,是潇雨楼妈妈救,然而兄长却不知所踪。这些年秋陵县逐渐富庶,城里到处都是给司家铺子做生意人,偷听他们对话,依稀知道司家曾经有笔特别来钱生意,他们都说是贩卖灵药,可是山中怎可能三天两头能找到稀世灵药?当日似跟兄长那样骗来人,壮丁至少也有几百,像这般女子也有数十人,老弱倒是不多,只想着在平州安定下来之后,再去接家小。女子能卖入见不得人地方,壮丁呢?那可是几百人,怎可能无声无息就消失?”
墨鲤没有说话,他跟孟戚同时想到金矿。
“司家堡人……不会在废墟里救人。”
难怪司家杀人灭口时全无顾忌,那些劳力竟是拐来。
“三个月前,秋陵县有个奇怪案子,有个人跑到县衙击鼓状告司家,可是被带进去之后就没消息,之后才传出司家有金矿事。”秋红眼睛通红,咬牙切齿地说,“那段日子恰好接过县衙王师爷生意,他喝多酒与人说漏嘴,原来那个告状人是司家囚禁在山里挖矿苦役,司家贿赂县衙想要压下这件事,可是……那是金矿,县衙里几位官儿趁火打劫,把价提再提,惹恼司家,张县尉莫名其妙被杀,事情这才捂不住……因为县衙曾经想用私牙买卖苦役事拿捏司家,查很久发现事情都跟司家有关,并不是什贩卖人口私牙,都是司家人,而且办完这事就被灭口,根本找不到证据,除非冒险去山里找金矿位置。可是司家堡就在四郎山里,司家经营多年,县衙没法插手,僵持许久,事情泄露出去,朝廷这才派荡寇将军前来查案。”
“你想为兄长报仇?”
墨鲤暗中给这女子输道灵气,秋红脸色稍微好些。
“此仇不报,怎甘心?听那王师爷说,司家前后骗至少上千流民,他们驱使这些壮丁挖矿,对他们极尽苛刻,天不亮就做活,动辄打骂鞭挞,吃食比猪狗都不如,这些苦力少有能活过年。想来兄长,早就化为枯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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