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医难道不应该对疑难杂症感兴趣吗?”孟戚不解。
“不喜欢隐瞒病情人。”
孟戚闻言愣,他探究地望向墨鲤。
墨鲤不闪不避与他对视,沉声说:“你病情比你描述还要严重,你不止想杀所有跟那件事有关人,其实你想要杀所有人,所有你看得见人。无论他们是谁,无论他们做过什,没有任何理由,是吗?”
孟戚沉默。
很尴尬,特别是在那些人说出血肉之躯不能在夜间跑四百路时候。
那什,不仅跑,还比你们骑着良骏先到步,连澡都洗轮……
墨鲤边听边注意着身边孟戚,担心他忽然发作,又抄剑要去砍人。
刘将军真是墨鲤平生见过最不会逃命人,怎说呢,简直是上赶着送首级,还送再送,拼命往孟戚手里塞。
世间这大,两个陌生人不定能遇上,孟戚又不知道刘澹吃过灵药,结果刘澹不仅把自己送上门,还主动,bao露这个秘密。这就算,逃个命都逃不好,平州难道就没有别路吗?什样运气才能把自己坑害到这般地步?
没有大宛马吹嘘日行千里之能,这夜也跑整整四百里路,那两个煞星再厉害,也是血肉之躯,还能跑得过这些良骏?”
刘澹听属下话,缓缓吐出口气,然后捞起腰间挂着皮质酒囊,口气灌下去。
“娘,真是窝囊透顶!”刘将军肚子火,又发作不得。
他亲兵虽然最初不明白刘澹为什要跑,但是后来发生事,让他们都心有余悸,倒是不觉得自家将军这退缩跑路行为有什不妥。
“将军,你知道那人是——”
墨鲤深深皱眉,他跟秦逯样,憎恶滥杀无辜人。孟戚显然就要成为这样人,可是同时墨鲤又感觉得到,孟戚也在努力克制,避免这种事发生。
如果个人运气很差,却还能活到现在,那多半很有本事罢。
墨鲤盯着孟戚不放,孟戚自然感觉得到,他侧头说:“大夫果然是杏林圣手,居然控制病情,现在再看到刘澹,也没有发作。”
什都没做,就是跟孟戚打夜架墨大夫:“……”
“你这吹捧,也不会答应给你治病。”
墨鲤语气冷淡,现在距离竹山县远得很,把孟戚看牢,就不怕他去找秦老先生麻烦。
“别问!”刘澹喝道,说完又个劲灌酒。
亲兵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您觉得,宅子里人……那些锦衣卫是不是他们杀?”
“这还真没准。”刘澹满口酒气,恨恨地说,“这帮家伙整天东翻西找,说什前朝宝藏,看他们是在找死!又追着前朝昭华太子后裔不放,说什铲除后患,除能讨好陛下,还顶什用?”
刘将军这些恼骚,他亲兵都不敢接话。
他们休息地方距离树林虽然有段距离,但是躲在林中人武功高强,耳聪目明,连刘澹恼怒表情都看得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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