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
骑兵几乎是从马鞍上摔下来，他们疲倦不堪，但还是牵着马来到湖边让马饮水，这
夜疾驰，纵然是良骏，也是又饿又累。
“将军，这边有座湖，还没冻上。”
“等会儿，湖水冷，先喂马喝两口烈酒。”
刘澹声音沙哑，他下
马就地坐，伸展着弯曲僵硬双腿。
太阳升起，照在身上虽不够暖，但能驱散心头阴影。
“大夫……”
“
衣服，你穿不上。”墨大夫斜眼。
两人身高差别明显，孟戚肩也比墨鲤宽几分。
“去找点木柴，生火烤衣服。”孟戚转身向不远处树林走去。
他走，墨鲤就缩到几块隐蔽石后，飞快地换衣服。
当然，墨鲤也没有。正因为如此，所以孟戚忘这事，只顾着身体哆嗦。
“这…………”
孟戚抹把脸上水，勉强解释道，“内功偏阳性，比较抗寒，你呢？”
“喜欢冬天下水游几圈，习惯。”墨鲤心想，这不算谎话。
然后四目相对，沉默不语。
都没。
墨鲤看看孟戚，心想自己不能露出异于人类地方，于是他开始发抖。
——努力装作冻得发抖。
眼角瞥到孟戚在哆嗦，墨鲤在心里估量下两人内力强弱还有身体差距，不得不加大抖动幅度，让自己看起来比孟戚更冷。
这个难度有点高，因为孟戚哆嗦得太厉害。
“将军，您歇口气，兄弟们肯定已经甩掉那两个煞星。咱们带出来都是上等凉城马，就算
内力耗尽后又落水，影响到这具身体，墨鲤小腿上出现层黑鳞。
换完衣服走出来，没过会，墨鲤忽然听到阵马蹄声，他表情滞，下意识地看向树林。
孟戚恰好抱着木柴走出来，表情跟墨鲤同样精彩。
两人你看，看你，不约而同地捞起地上东西，跑向树林。
他们刚钻进林子，湖边就来队风尘仆仆骑兵。
作为个大夫，孟戚解释墨鲤半个字都不信，内功或许分为几种，但是在内力耗尽情况下，人不可能站在沙漠烈阳之下没被灼伤，也不可能跌进冰湖后不感到寒冷。
再说就算不冷，这寒风呼呼地吹，身上湿衣服都快冻硬，还能不冷？
墨鲤转身解下始终背着行囊，这是平州人在风雪天出远门用，防水挡风，虽然外面皮全部湿，内里东西却还保持着干燥。
孟戚眼睁睁地看着墨鲤从里面拿套干净衣裳。
行囊并不大，装小药箱之后，几乎就没什
空余，放衣服也都是贴身穿用。
墨大夫正感到为难，忽然发现孟戚好像在偷看自己，然后那种夸张颤抖就稍微收些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点都不冷？”
“不是，很冷。”
墨鲤直接就不抖，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戚。
后者觉得有点不对，也慢慢停下哆嗦，跟墨鲤对视阵，这才猛然反应过来，刚才自己说话时候牙齿没有打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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