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立刻把钱袋里银钱全部拿出来,整锭两官银直接用银剪绞碎,深深藏起来,然后把钱袋扔进烧着炭火炉中。心想这是老天开眼,万对方找回来,他绝对不认。
其实这跟老天爷没有半铜板关系,刘常钱袋失落,是墨大夫丢出来石子砸。
他路跟着刘常等人,直到出小河镇大约里路,刘常才忽然摸到袖子破个洞,再摸,袖子暗袋里钱袋不见,车上也没有。
“停!停下!”刘常连忙呼喊。
骡车在山道上滑出去很远段距离,差点撞到山壁。
自从踏入麻县,他个朝廷六品*员,居然处处受气。
“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!驿站是国之附属,小小麻县居然撒手不管,这是渎职之罪!”刘常才说两句,就感到有点透不过气。
兵丁们连忙把刘常扶进轿子,冒着雪赶路。
这天,他们先是去小河镇,又到麻县县城,等再回到小河镇时候,天色已经晚。小河镇倒是有客栈,但刘常说什都不愿意住在这里,兵丁们想起薛娘子,同样心有余悸。于是进车马行,不由分说,强硬地征辆骡车,并几匹骡子。
车马行掌柜欲哭无泪,看着骡车远去影子,坐倒在雪地上。
出麻县县城没有多远,天又开始飘雪。
雪势不算大,风却很猛。
刘常等人没有办法,只能去找麻县驿站,准备暂住夜。
驿站是官府办,般只接待办差*员以及*员家眷,刘常这个品级可以住进间不错屋子,运气好话,说不定还是正屋。
毕竟这小地方也不会有什大官来,驿站没必要特意空下最大最好正屋。
兵丁们大惊,又感到说不出后怕,心里忍不住埋怨刘常气量太小,硬生生把自己气出场病,现在还非要坐骡车。这山道本来就不好走,现在冰雪不化,更添几分凶险。
可有什办法呢,官大级压死人,之前刘常躺在轿子里,他们还不是深脚浅脚地抬着。
“刘佥事,怎?”领头兵丁跳下骡子,粗声粗气地问,“路不好走,天又黑,
“咦?”
掌柜感到屁股下面好像有什东西,他爬起来伸手摸,原来是个钱袋。
打开来数数,不仅够车马钱,还多出来些。
掌柜忽然想起刚才那个穿官服人出门时脚底打滑,两个兵丁扶他时候,三人差点跟着起倒,好像就在这个位置。
——肯定是那时候掉!
驿站有暖炕有火炭,再打发驿丁去打些酒,烫热下肚,在这种天气里想着都美。结果到驿站,却见满地萧条,几间房子四面透风。
刘常傻眼,他正要发怒,胸口顿时阵窒闷。
他手下兵丁们却没有这个顾忌,在驿站门口连声喝骂,又进去绕圈,最终不得不承认麻县驿站废弃已久。
“佥事息怒,想必是此地穷困,驿站长期无人打理。”
“放肆,太放肆!”刘常气得脸色发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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