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鲤悄悄退,找纸写个方子,那边何大夫也硬着头皮开药方,并吩咐马上抓药。兵丁们提着刀要求何大夫亲自煎药,药铺人很不服气,与他们吵起来,何大夫趁机跟墨鲤换药方,并且照方抓药。
喝完汤药刘常悠悠醒转。
何大夫板着脸说堆忌口,又反复强调不得动怒。
刘常想到今天遭遇,脸色就是白——只要想,就心口绞痛。
“看到没有,不可动怒!”何大夫心里边感叹这方子灵验,边打量着刘常,忍不住问,“这位官爷可是服用过什名贵药材?比如成型参、首乌……”
兵丁们手按佩刀,寸步不离把人抬进后堂。
药铺里下涌入这多人,乱成团,杂仆看到墨鲤时候,脑子也没反应过来这人是谁。
何大夫侧身挡住兵丁部分目光,让墨鲤有机会碰到刘常另外只手。
墨鲤搭下脉,发现刘常平日里就郁结在心,伤肝劳肺,现在是起发作,比预料还要凶险。实际上墨鲤只砸中刘常鼻梁,与性命无碍,而陈重那下也不至于让人送命,现在这般说是阴差阳错,却又透着丝不对。
墨鲤又混到刘常左手这边,继续搭脉。
烦。”
墨鲤给自己加粗眉毛,又找些黑色药粉,加入面脂之中给脸糊层,肤色立刻变得粗糙微黑。他找何大夫要件厚实棉袄穿在身上,还在腰腹处填几块布巾,站起时身姿改变,微微驼背,转眼间就似变个模样。
何大夫看得目瞪口呆,连声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易容术?
“微末伎俩,怎谈得上是易容术。”墨鲤又拿何大夫顶狼皮帽戴上,冬天本来穿得就多,如果刻意低着头,迎面走都不定看清对方长相。
忽然外面传来阵喧哗。
毕竟脉象如此明显,何大夫也能发现。
刘常这会儿正惜命,不敢隐瞒,随口道:“个月前,因在山中迷路,缺少粮食,挖茎块食用时,似乎吃
——刘常体内,居然有股灵力,正在修补受损心脉。
这股灵力非常微弱,好像是潜伏在筋脉里,遇到危险才会被激发出来。
墨鲤心情复杂地放下手,刘常可能吃过株灵药,还是有灵性,只是身为凡人,根本不能完全化用,只得小部分灵华药精。
有灵性草木,是很不容易出!就被这吃,墨鲤很心疼。
然而刘常此人虽然无礼,但罪不至死,既然如此,是生是死,还是看天定罢!
“大夫呢?这里大夫呢?快出来!”
“……这快?”何大夫倒吸口冷气,他咬牙,出去。
兵丁们不知道从哪里找顶轿子,现在扶着人进门,刘常面色如金纸,嘴角还挂着血丝,副濒死之态。
何大夫惊得全身僵硬,他几个徒弟看这病患脸色,心里也暗叫不妙,不敢上前。
“后堂,去后堂!”何大夫回过神,张口就找理由,“这边再严实都有风,去后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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