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逐早就完成。
盖密尔没有竞争者,他不需要胜出,他只要追上詹森就行。
然后是漫长模仿与同步过程,双方要在这个环节里表达出足够默契,互相理解。
对邪神来说,可能还要调整力量波长,交融气息。
到后半阶段,他们会开始尝试接触。
约翰松口气,坐在床上发呆。
——那个充满恐怖呓语空间,是众神梦境?
珍珠带着他急速穿过那些模糊遥远梦,直来到海神梦中,然后他看到空荡孤寂大海、忽然闯入三桅船、披着黄金珠宝巨鲸……
巨鲸追着幽灵船消失。
梦境后半段忽然给他看鲸群求偶?
约翰脑袋还有些昏沉,耳边萦绕着那些庞然大物长鸣。
他只记得自己喝酒,然后去社交车厢找盖密尔与詹森,问个非常找死问题。
……好像就失去意识!
他是怎回到自己包厢?
约翰勉强挤出个笑容,重新关上包厢门。
约翰直接从床滚到地上,发出很大声响。
他上铺原来住着银行家秘书,现在空,所以没吓到同寝人。
“咚咚。”
包厢外传来急促敲门声,然后是列车员担心地询问:“约翰·多伊先生,您没事吧?”
约翰龇牙咧嘴地爬起来,好在是下铺,他身上还卷着被子,摔得不重。
条鲸,正围绕着对方打转。
然后它们起上浮,下沉。
它们开始挨近,像是故意保持着样速度,样姿态,宛如两个矫健舞者。
浪花拍击在庞大躯体上。
它们试探着展开鳍,碰触彼此。
詹森与盖密尔在人类城市里游荡,像人类
侦探眼皮直跳,嘴角抽搐。
回忆着那场鲸群追逐,以及最后优胜者与同伴演出那场共舞——好,他懂。
约翰知道自己这晚上惊险刺激梦境是怎回事,这是海神给出答案,对侦探那个问题答案。
本质不是人类海神,阅读人类爱情小说,是想要像人类那样求偶吗?
——不,那是共舞、是在模仿意中人动作。
床头小桌上放着个坑坑洼洼古董盒子。
侦探匆忙打开。
蓝色海浪幽光充斥这个狭窄空间。
“啪。”约翰秒关上,担心窗户、门缝流出光被人注意到。
然后他想起詹森话,普通人看不到这种光亮。
“没事,床太窄。”约翰含糊地说。
他拉开遮光窗帘,发现外面太阳已经升得很高,大概是九、十点钟样子。
约翰匆匆穿上外套,给列车员开门。
“大家都起来,只有您没有动静,有些担心。”列车员含蓄地提醒,还有四个小时,他们就要抵达威尼斯。
“做个很长梦。”
终于它们达到完全默契,完全同步动作使它们越来越近,也不会伤到彼此。
下刻,两条鲸同时下沉,沉向人类不可见深海之中。
……
……
“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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