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红色
长发披在肩上，
“位置最好是查理公爵包厢，不过听说他去法国度假
，今天也不会有……”
约翰忽然停住，不敢置信地把望远镜移回去。
那个包厢有人。
虽然隔
段距离，但是那两个影子他太熟悉。
詹森脱下厚绒大衣与黑色礼帽，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歌剧院常客。
约翰知道这是错觉，因为书中人物生活步调本来就缓慢，措辞又优美得像流淌乡间小溪，所以……
算，没有所以，念书要看什
人在念。
如果不是人，最好还是少听。
约翰沉默地端着咖啡杯走。
***
——没去蹭位置，是就近观察。
詹森立刻抬头。
盖密尔兜帽斗篷垂落那排金红穗子阵摇晃。
约翰：“……”
明明戴假胡子，涂黄皮肤，还往自己腮帮子里加东西改变脸型，甚至走路姿势都变，但约翰还是有种自己被秒看穿感觉。
就靠在墙边摸卷烟。
咖啡馆里已经没有空桌子，约翰边掏火柴边找适合坐地方。
约翰手里火柴，第下没划着，第二下直接擦到自己手指上。
他看到咖啡馆角落里坐着两个人，两个眼熟人。
约翰：“……”
有繁复蕾丝点缀袖口与领口白色衬衣，黑色头发整齐地梳到耳后，手里夹着只褐色粗雪茄，不像在抽，倒像等着雪茄散发气味。
他漫不经心地朝这边看眼，然后准确地对上约翰。
约翰：“……”
然后他看到盖密尔。
这次不是个阿拉伯灵媒，而是个穿着夫拉克外套男人。
两天后傍晚，约翰伪装成个商人，走进歌剧院。
他查到林德·布兰登会在今晚出现在歌剧院。
鼓鼓钱包让约翰毫不犹豫地选择张大厅二楼等票，这个位置不仅可以很好地看舞台，还能观察周围包厢，同样理由让约翰毫不犹豫地购买剧院小贩推销望远镜。
用望远镜偷看包厢是观众另外个乐趣。
能坐在这里人都有点资产，他们也有时间去探听上流社会逸闻。
证据就是詹森对他视若不见，而盖密尔把书翻页，继续阅读。
他不止在阅读，还低声朗诵。
那个美妙得让人类难以形容声音像甘泉样缓缓流淌。
虽然声音不高，但是可以忽略周围切嘈杂谈话。
约翰忍不住低头，他这步，就仿佛从喧哗城市来到洒满银色月光海岛上，个声音在讲述古老故事，这个故事里有纯粹真挚感情，有美丽风景，仿佛时间都因为沉迷聆听而放缓脚步。
邪神来咖啡馆这就很离谱。
约翰仔细观察下，发现所有人都忽略那个角落，包括服务生。
盖密尔与詹森就这样在喧嚣咖啡馆里，面对面地坐着，盖密尔手里还拿着本书。
“先生，你咖啡。”
约翰给服务生硬币，然后端着咖啡杯溜达到那张桌子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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