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在黑礁镇血海噩梦里听过那些仿佛来自地狱深处
悲嚎，约翰还是要说，这个声音有资格入选噩梦幻境。
“继续说。”
盖密尔隔着兜帽斗篷盯着约翰。
“呃？”约翰僵住，又不记得自己刚才胡扯到什
地方，只能小心翼翼地问，“见面之前先
解？”
“他
眼就能看到
真身，正如看到他样。”盖密尔认真地说。
“那只是外表，抱歉，因为人类也是这样，人类总是容易被外表吸引，然后发现彼此并不适合……”
在危险面前，侦探决定尽量周旋，保存自己同时想办法获得更多筹码，然后转投向更熟悉詹森那边，用神秘来对付神秘，再趁机摆脱掉这些神秘力量纠缠。
很聪明，可惜聪明蚂蚁总是相似，约翰不是第个，当然也不是最后个。
盖密尔正是要利用侦探聪明。
——高高在上古神，对人类小聪明与伶俐口舌，宽容里透着不屑，就像在看个杂技演员。
然而这位杂技演员忽然摇身变，讲起高深哲学。
名字吗？”约翰装作认真记录样子。
“本名不清楚，不过他经常使用个人类姓名。”
盖密尔看着约翰忽然跳动得很快心脏，装作什都不知道样子，低声说，“詹森。”
“哦，叫杰森？很好名字。”
约翰点头，是你发音古怪讲不好英语，反正听错不能怪他。
约翰还没说完，整个房间陡然陷入片漆黑，家具摇晃，墙壁掉灰。
公寓楼下租户发出惊慌叫声，以为地震。
约翰：“……”
情绪波动大委托人真是要命。
震动忽然停止，约翰还没回过神，就听到公寓附近条小巷里传出凄厉惨叫。
虽然是蚂蚁生活，但是越听越觉得里面有点东西？
盖密尔表情出现微妙改变。
“……有些优势不可能在看第眼时就发现，对方还有可能听过某些不好传闻，对您产生偏见，所以建议你们见面之前多解，避免出现误会。”
约翰说着说着突然浑身战栗，脑袋变重，眼前幻影重叠。
难道他套话盘算被发现？约翰立刻停止那些乱七八糟胡扯，缩到椅子上试图去摸武器。
“那您名字呢？在为您传达心意时候，总要对您有番介绍吧？是说……人类在这种情况下，也还要谈谈出身与财产，每年收入，婚后可以提供什样生活，居住在什地方……”
约翰几乎是本能地选择探听盖密尔底细，这是为他自己安全着想，也是为更好地提醒詹森。
虽然侦探跟詹森没有什交情，但是要在两个神秘邪恶里面选择个，这还用想？
约翰嘴里随意地敷衍着，脸上却竭力做出真诚表情，“您看，就算是人类互表爱意，也要经过系列复杂流程呢！如果想要段长久稳定关系，总要让杰森先生解您优秀之处。”
盖密尔很清楚这个人类在做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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